“管家!你跟二爷通传一声!”
“好嘞十小姐。”
兕妩前脚进堂厅,后脚二月红就进来了,“今儿什么好日子,小十来了我这红府。”
“二爷别打趣我了,这不是给你送帖子来了嘛,去年说好今年中秋在我那办的。”
二月红吩咐管家上茶,兕妩摆手道:“茶我就不喝了,还有一封帖子没送去呢。”
二月红笑了笑道:“让我猜猜,兕妩这最后一张帖子应当是佛爷府上吧?听说佛爷哪儿新来了位厨子。”
“嘿嘿,二爷聪慧,行了我就不打扰二爷了。”兕妩说着就想起身告辞,然后想到陈皮就又坐了回来。
“那什么二爷您也别罚陈皮了,这事儿还是赖我,损失我会补上。”
“兕妩何必这么见外,我本就只是想磨磨陈皮的急躁性子。”
兕妩喝茶的手一顿,眼神带着些许幽怨的看着二月红道:“二爷拿我作筏子训徒弟?你这——”
“我那有一匹提花绢,想来兕妩应当喜欢。”
一听这兕妩话锋一转:“你这,也不是不行,橘子是有些急躁还得多磨磨。”说着起身弹了弹衣摆道:
“多谢二爷的布匹,兕妩还要去佛爷处就先告辞了。”
兕妩扶着进忠娉娉袅袅的离开,二月红笑骂:“还真是吃不得半点亏。”
二月红看兕妩完全是看妹妹的心态,九门中要说容貌最出挑的就是二月红和五爷了,这遇见个更加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出了红府,进忠估摸着主儿的脚该走累了,于是就扶着主儿坐上黄包车自己也跟着上去了。
黄包车的靠垫并不苏适,兕妩干脆靠在了进忠身上,反正进忠总会调整到靠着最舒服的姿势。
被自家小主儿靠着的进忠脸上浮现出温柔到无以复加的笑容,小心的调整好自己确保主儿舒适后垂眸看着阖上眼养神的小主微微垂头轻轻缓缓的嗅着让他沉醉不已的莲香。
“主儿,到了。”
扶着进忠的手下了黄包车,兕妩抬步走进张府门口的府兵行了个军礼,显然对兕妩时不时的到来已经习以为常。
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到客厅环视一圈却没有看见张启山的人,见管家面露喜色的迎过来,开口道:
“管家,这张启山去哪儿了?”
管家忙不迭道:“佛爷在书房,小姐您坐我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说着就抬步走向楼梯,进忠自觉留在客厅候着。
书房内,张启山光着膀子用沾湿酒精的棉球清洗膀子上的伤口,一指长的伤口皮肉翻飞鲜红的皮肉中嵌着不少细碎的铁渣滓,面前的铜盆里装着沾血的棉布。
即便这样张启山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如果不是额角细密的汗珠的话还真会觉得,被处理的不是他自己的伤口。
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不等屋内的人反应门就被打开,酒精血液和药物混杂的味道刺激鼻腔,兕妩皱了皱鼻子略嫌弃道:
“张启山你这屋什么味儿?”
张启山看着突然进来还嫌弃自己的兕妩气笑了,兕妩这才看见张启山刚才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屋里的味道这么混杂。
“受伤了?啧啧伤挺重啊?”说着绕到书桌后仔细看了看一些狰狞的伤口又道:“这要是感染了发发高热什么的,你英明神武的张大佛爷就真的要去见佛爷了。”
张启山毫不在意对方的调侃和身上的伤一派闲适的看着看稀奇的少女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兕妩,你还记得你是女子吗?这么盯着张某看不好吧?”
“行了,佛爷不是百无禁忌吗?”说着拿起桌上的镊子和酒精棉道:“本宫看你可怜你这独臂大侠,就纡尊降贵一次吧。”
看着面容柔沉静又专注清理伤处的人张启山勾唇轻笑,冷冽的眉眼化成柔和。察觉到某人在笑,兕妩坏心眼的用指尖戳进伤口在听到吸冷气的声音后才满意收回手。
清理好伤口后抄起桌上的药粉一点点洒进血口里,之后用药膏涂抹在伤口四周预防发炎。
柔软微凉的指尖带着药膏一点点游走在伤口处,张启山整个人陡然僵住,兕妩以为是痛的下意识的朝着伤口吹气,凉风吹在伤处张启山脑子嗡一下宕机。
穷奇纹身路随着张启山升高的体温就那么大喇喇出现在兕妩面前,张启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有些窘迫的去看少女的神色,就见她怔愣在原地失神看着自己纹身。
耳边是她失神的呢喃:“这,是什么?”
兕妩控制不住的抬手抚上纹身,指尖沿着纹路划过,脑海中出现另一个也有这样的纹身,碎片式的画面铺天盖地的席卷整个脑海,
啪嗒——一滴泪重重砸在张启山露出的手臂上。
“兕妩,你——”
“阿灵。”
张启山关心询问的声音被她满含思念的两个字打散,关心堵在喉咙里有些生疼怎么都问不出口了书房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纹身随着张启山的冷静消退了下去,兕妩这才回过神,眼神有些闪烁的启唇道:
“那什么,我先给你包扎吧。”
张启山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轻且快的给自己包扎的人。兕妩尽量忽视一旁存在感极强带着探究之意的实现继续道:
“今天中秋,记得来别宫参宴。”
张启山很想问她是不是在别处见过类似的纹身?是不是和张家有关?对张家知道多少?还有,阿灵是谁?但一直到伤口被包扎好人也离开了也没有问出口。
楼下的进忠听到下楼的声音,抬头就看见自家主儿面上带着急切脚步匆匆的下来。
“主儿,您怎么了?”一瞬间进忠就连张启山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回宫!”
兕妩脚步不停的走了出去,进忠赶忙跟上。
回到昭仁宫兕妩一头扎进书房,疾步走到书桌前铺开纸笔开始作画。宣纸上一笔一划勾勒的赫然就是麒麟纹身,还有一个欣长的头戴兜帽看不清脸的人影。
兕妩看着画怔怔出神,在她四周,整个书房里挂着不少的画卷,其上的人不尽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有身影看不清脸。
站在书桌旁被画纸包围的少女身上有说不出的孤寂,与新出画作中戴着兜帽的身影如出一辙的孤寂。
书房外揽月和进忠静静站在门外,整个昭仁宫的宫人走路都是轻了又轻,自从小主在书房作画后,书房就成了禁地,就连打扫都是主儿自己做的不让旁人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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