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逸抬眼看着芙卡洛斯,询问道:“你的歌剧最后一幕,就是水神孤独的坐在神座上哭泣吗?”
“是的。”
“戏剧的谢幕呢?你没有准备吗?”
芙卡洛斯有些惊讶的看着舒乐逸,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舒乐逸再问了一遍。
“没有谢幕的戏剧应该没有吧。”
“确实,戏剧通常都是有谢幕的,只不过这场已经表演了五百年的戏剧,我很抱歉,作为主办方的我那个时候应该已经不在了,所以,很抱歉,这场的谢幕没有办法带给观众了。”
那维莱特狠狠拽了舒乐逸的手一下,提醒舒乐逸不要在芙卡洛斯的面前提到这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要拿芙卡洛斯死亡的这一点去刺芙卡洛斯,作为神明的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了。
舒乐逸没有管那维莱特给他的提醒,死死的盯着芙卡洛斯,询问道:“所以在你这场戏剧中,最后的一幕就是芙宁娜在神座上孤独的哭泣,在戏剧结束后,身上仍然背着水神的身份,回归不了自己的生活,那维莱特在你牺牲之后继续为你管理枫丹,做枫丹的最高执行官,为枫丹做着苦力,成为你这场戏剧里面的女主角和男主角最后的结局也太幸苦了。”
芙卡洛斯歉意的对面前的两人笑了笑。
抱歉的对两人说:“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应该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现在,不论是我,还是枫丹的所有人,承载这份‘罪’都已经太久太久了……对于你们我感觉到很抱歉,但是这是我和枫丹人唯一能继续走下去的道路了。”
舒乐逸解释着自己的话。
“很抱歉,我想你可能没有理会到我的意思,我现在并不是主要在为那维莱特申诉,因为那维莱特在枫丹的这五百年里学习到了关于人类的感情,那维莱特逐渐的在和人类这个种族互相理解,能感受到他们的感受,在最后的这场戏剧的结尾中,能收回自己缺失的权能,我觉得那维莱特在枫丹是有收获的。”
“那芙宁娜呢?那你呢?芙卡洛斯,芙宁娜为了拯救枫丹扮演了五百年的水神,不说她在这五百年内感受到的孤独,害怕,难道在戏剧落幕之后还要让她背负上冒充水神的罪名吗?”
“芙卡洛斯,你准备的这场戏剧里,枫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的付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为了让枫丹顺利度过预言所做的牺牲,贯彻枫丹五百年的操盘手,拯救了枫丹所有人的水神最后悄无声息的消散了,你的这个结尾也太扯淡了吧。我真的没有见过能比这个还烂的结局了,明明这一切的‘罪’的来源都是天理对你们的判决不是吗?你们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那维莱特拽着舒乐逸的手松开了,舒乐逸说的没错,预言结束之后付出最大的就是芙卡洛斯和芙宁娜,但是她们为了付出这场演出的代价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