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些,但写得不好,沈大娘想写什么,我可以去请我家小姐代笔。”
七月是个聪明的姑娘,一下就知道邢琳所想。
邢琳从商城买了便签,递了过去,“那就麻烦七月姑娘让你家小姐在这里写上红人妆,在旁边再写三个小字,中国红即可。”
“红人妆…这名字真好听。”
七月拿起的便签,现代工艺的便签,带着红色玫瑰烫印。
一眼看去,更是栩栩如生。
“这便签也好看,看来沈大娘早已准备齐全,只差这提笔之人。”
邢琳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是吧!
“沈大娘请稍等。”
“多谢。”
七月拿着便签上楼去,让邢琳他们在这坐着等着。
沈来宝一直跟着她娘身后,刚才娘与七月姑娘的对话,他是一句都没接上去。
尤其是当他们娘拿出那个口脂的时候,他都惊呆了。
他不记得娘什么时候还会做口脂了。
以前他怎么没见娘做过这些东西。
倒是他爹以前给娘买过。
沈来宝有些奇怪,坐了下去。
“娘,你怎么会做那些东西的?你什么时候做的,我们怎么不知道?”沈来宝带着一串问号,坐在他娘对面问着。
邢琳看着跟好奇宝宝一样的老大,挑眉想了想道:“你还记得娘刚醒来的时候,被沈倪氏打的事吗?”
邢琳突然问半个月前的事,沈来宝怎么不记得。
也是从那天后,娘变了。
变得特别好。
他不知道娘为何突然说这个,难道是跟这个有关?
邢琳也当真没卖关子,面对百思不解的大儿子。
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喝下,“那个时候若不是你们爹回来点醒了娘,我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
“也是那次,你们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他说他不在了,你们就剩下我了,来粮小花还小,我是你们的娘,就要将你们都照顾好。”
“我本想着说,我凭什么要照顾你们,我生下了你们余下的日子就是你们自己去过,可你爹一巴掌打醒了我,让我知道什么是责任。”
邢琳放下茶杯,脸上的伤感,再次甩出两滴鳄鱼眼泪。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跟自己说,我生下了你们,我就要负责将你们养大成人,看着你们成家立业幸福一生。”
“若不然我以后百年,又该怎么面对你们的爹爹,所以也是那天后,我一直想着弥补你们,这口脂也是你们爹留给我的方子,我照着做的。“
“我每天趁你们睡着后,一个人偷偷地做,生怕吵到你们,本想说等我做好再给你们一个惊喜,却不想我做好了,却没人愿意要,哎!终归是娘没用。”
邢琳这一招,果然让来宝不再追问。
跪蹲在他娘面前,看着他娘,眼圈红艳声音有些哽咽地摇头道:“不是娘的错,是我们几兄弟没用,娘已经给我们太多了,娘一个人养大了我们兄弟几个,是应该让我们兄弟几个照顾娘了,可是我们却还在花娘辛苦挣得银子,我还不相信娘,娘,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来宝这单纯的,邢琳作势打了他两下。
她知道若是今个她不行动,来宝心里一定不会舒服。
所以便作势打了他两下。
她打得不疼,也让来宝觉得她是消气了。
一举双得。
“成了,你是娘的孩子,娘怎么会生你气,起来吧!等会儿七月姑娘回来看到我们母子二人这般,说不定会笑我们呢!起来吧!”
邢琳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沈来宝不好意思地在邢琳身边坐下。
看到沈来宝不好意外的模样,邢琳觉得她才应该是那个不好意思的人。
想她二十五岁花季少女,给十九岁的沈来宝当娘。
还要惯着他。
真心好累呀~
“这当真是一妇人做的?”
阁楼庭上,一位年轻姑娘依窗而坐。
七月敲门进屋,将自己的诉求跟窗边女子说了一遍。
女子名为秦红梅,也是凤来酒楼的小小姐。
“是,那妇人是我们楼里跑堂的娘亲,我之前见过一次。”
“那这妇人到是有几分本事。”
秦红梅打开口脂盒,里面的口脂细滑红润。
她用着七月给的唇刷试用一下色彩。
容易晕开的色彩,比起嫣然居的口脂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