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个两个是骗他，那重生者都这么说，就有些让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
可陆尘始终不相信。
晏阳听陆尘这么问，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情绪有些激烈起来，“为什么那么多人告诉你，是他杀了你，哥哥就是不相信呢！”
“你和他不一直都是敌人吗？你谁也不信，偏偏相信一个敌人！”
“甚至于，连我都不相信……”
这话说到最后有些委屈了。
只是，陆尘开口道：“血脉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再除去这不值一提的东西，你在我眼里，也就是陌生人。”
“信你？那我大约是脑子不好使了。”
陆尘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总是冷漠的让人害怕。
就好像真的没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
晏阳不甘心，分明他和陆尘才是留着同样血脉的人，从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得到陆尘的信任。
他和陆尘才该是一样的人。
他的声音微哑，“没骗你，就是黎净尘杀的你。”
“我亲眼看见的。”
“那天，我没来得及和哥哥你相认，就看到你死在了黎净尘手里。”
“也是那天，我发现了哥哥的真正目的。”
“我想，我还是很聪明的。”
陆尘不在意其他，“他怎么杀的我。”
晏阳像是铁了心要让陆尘相信他说的话一样，“黎净尘手里的桃木剑，刺穿了哥哥的心脏。”
陆尘微微偏头，“我没有反抗？”
听到这个问题，晏阳脑海里闪过的，是陆尘死前那骤然一笑。
他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没有。”
但晏阳也不清楚，陆尘死的时候为什么会笑。
陆尘若有所思。
这么说，他是自愿被黎净尘“杀”掉的。
很奇怪，他就是没有这段记忆。
按自己的行事作风来说，他会愿意让黎净尘捅他这么一下，总归是有目的的。
陆尘的指尖轻敲窗沿。
许久之后，他缓缓勾起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