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鬼脸竟自墓碑上脱开来,张牙舞爪着,凶狠地向他扑了过去…
……
“呼…呼…”
恐怖的景象,纪来丰又一次惊醒,忙向周边瞧去,却发现幽光、红花、鬼脸,皆已消失不见。
轻轻拍着胸口,抬头望去,昏暗的天色,隐约能辨认出,仍是方才的树林。
身旁,一边放着斧头,一边是散乱的木块,显然太过疲累,一不小心,陷入了沉睡。
晃了晃脑袋,待神志稍微清醒,立刻抱起斧头、木材,慌不择路的,向林外疯狂逃窜。
一直去到院中,方才安心下来,好生缓了缓,才去往厨房,抓了一把杂草,塞入灶台下方。
正打算引燃,心头突然一颤,此前连续梦魇犹在眼前,不禁暗生疑窦,现在的他…不会还在梦中吧?
犹豫了下,独自催促了起来,便决定稳妥些。
先将灶台周边清理一遍,杂草、木屑、碎木,通通打扫干净。
烧火时,尽量采用短木块,以防火苗顺出,将房子与他一起给点了。
准备妥当,方才开始炒菜。
烧至热腾的铁锅,一边握着锅铲,小心翼翼翻动菜肴,一边时刻注意,是否有火星冒出。
直至炒完菜,又亲眼见火苗熄灭,自始至终,却无事发生。
“呵呵,大惊小怪…”自嘲地笑了笑,却也松了口气。
美美吃上一顿,将肚子填饱,收拾完后,便去到正堂,继续趴在桌子上,默默等待起来。
一刻、两刻、三刻…
一个多时辰过去,期盼的身影迟迟不来,瞬间,心情变得极是低落,又要独自一人,熬过这漫长的黑夜吗…?
好在,还有一件法宝,便连忙去到卧房床头,取来一副画卷,在桌上缓缓展开。
再取来五根蜡烛,点亮一根,定住之时,选在较往日离画轴远些的位置,便默默观赏起来。
画卷中,绘着一对紧密相靠的男女,瞧着虽有些陌生,但不知为何,却将他的目光深深吸引住。
就这样,直到夜深,五根蜡烛逐个燃尽,困意方才姗姗来迟。
便收拾好画卷,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片刻后,鼾声兴起…
可才睡上一会,迷迷糊糊,忽有股灼之气在体内生出,纪来丰瞬间惊醒,反应过来,却并不如何慌张。
燥热发作了…
不知自何日起,时不时便会来上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比平时来得稍晚些,但也不稀奇。
待会只需取出木桶,舀上大半桶凉水,泡上一阵子便行了。
“啊!”却不防,刚一睁眼,竟有耀眼火光直冲而来,差点刺瞎他的眼睛,连忙双手护住。
暗自惊疑,怎么回事?
便小心翼翼,眯开一条眼缝,惊愕发现,竟是一大片流动的红色液体,夹杂着一缕缕黑色的细丝。
转上一圈,身周皆为类似景象,严丝合缝的,已将他完全罩住。
灼热气息,来自黑色细缕,使得红液表面呈蒸腾状,红气散出,愈发浓郁,蔓延而来,灼烤起他的身躯。
这莫不是…岩浆?
纪来丰惊诧一声,曾又听闻,那是一种神奇的液态火焰,比热油灼烫百倍、千倍,任是坚如金铁,也照样会被融化。
只是这神奇之火,向来仅有耳闻,却未曾见识,也不知究竟是也不是?
还有,莫名其妙的,自己怎么回到这里来?
无暇多思,他人类躯体,坚硬不过金铁,又如何能抵挡这异火的侵袭?
灼烫之下,汗如泉涌,短暂一瞬,浑身已是湿漉,衣衫纷纷黏在身上。
同时,体内水分大量流失,顿时口干舌燥,极度饥渴,整个人异常的难受。
发自本能,大口喘息着,又被岩浆寻到破绽,如暴风一般涌来,猛地灌上一大口,差点给舌头烧焦了。
连忙闭嘴,热流却是无孔不入,顺鼻腔、耳蜗、皮肤、毛孔等,不断钻入他的体内。
又在灼烫之下,孔洞被迫胀地更开,方便岩浆攻势更为汹涌、更为狂暴。
似曾相识的景象,不到片刻,体内已被灌满。
区别在于,这次不是清水,而是滚烫热油,每一寸骨头、每一片皮肉,皆在经受灼烤。
各处爆发的痛感,汇成一股汹涌的巨流,朝上方脑海奔袭而去。
“额啊啊…”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纪来丰顿时大声哀嚎了起来。
突然,脚下一阵颠簸,伴随光影闪动,睁眼一瞧,竟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环顾而去,周边海浪翻涌、彩波嶙峋,竟是一片极广的海域。
站立之处,是其中一个孤岛,沿着边缘,奇异彩光笼罩,散发亲切气息,阻挡着海流进入,似是在保护他。
“呼…”松了口气,回想方才煎熬场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但心才一放松,下一刻,却是天地变色。自远方,一股滔天海浪翻起,待看清后,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奔袭而来的,赫然是那灼热的黑红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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