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搀扶起月梦寒,往洞口走去,既避免阳光直晒,也可令二兽放心。
靠坐在洞壁边,女修盘腿坐下,静心调息,渐渐的,伤痛转为平息。
只不过,白猫赠予阴元,仅够恢复伤势,身心仍是疲惫虚弱,连平日两成实力也发挥不出。
瞧她目色沉郁、容情焦虑,纪来丰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自顾保持镇定,不给她增添烦恼。
却在这时,一股柔风飘来,鼻尖轻嗅,似曾相识的气息,好奇向洞外望去。
与苏醒时一样,黑狗、白猫彼此紧靠,自中间黑白二气缠绕,阴阳交汇融合。
随之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么个恢复法,联想之前嗅到血气,看来昨夜黑狗的确受了伤。
阴阳合而为恢复,双兽阴阳合璧,便不惧任何一脉的攻击,伤口也可及时愈合。当初阴阳宗鼎盛之时,或也是这般的缘由。
暗想着,月梦寒睁开眼,暂时收起忧虑,好奇道:“来丰,方才洞中等了许久,究竟发生了什么?禁制破开,那黑棍又为何物?”
“这个呀…”提及此事,纪来丰也甚是惊奇,见二兽一时不会结束,便耐心将经过说出。
血符经过两次变化,效力已大大减弱,五条分支合起,抵不过先前一条,被他轻松解决。
只是仍未结束,新纹再次生成,效力估摸仅有一成,见自身状态尚好,便准备继续。
却在之时,或察觉到了什么,白猫突然提出,准备自行尝试,便在他出来后,凝聚阴元,辅以冰血,展开进攻。
果不其然,耗费一些功夫,虚弱大半的血符,最终没能抵挡住,自光罩上脱落下来。
如此一来,只余下一个单纯的灵气法阵,已完全不足为惧,白猫兴奋之时,一鼓作气,将之冲散,彻底重归自由。
至于黑棍...
“门主,您等等…”纪来丰说上一声,便站身前往洞中,黑暗中摸索一番,找到黑棍,并与符纸一同取出。
走到半路,借助光亮,发现自血纹去除后,符纸只余一片暗白,粘稠血液浸染,但彼此毫不相干。
黑棍黑乎乎的,半硬半软,有些似曾相识,只不知是为何物。
便一起递给女修:“诺,门主,便是此物。”暗暗则在期待,能令噬阴兽屈服的,或许是一件厉害法器。
另一边,月梦寒正欲接下,但待看清后,神色倏地一滞,探出的手也停在半空。
眸中露出古怪之意,厌恶、羞臊、恼怒,最终化作一声呵斥:“笨蛋,这脏东西握着做甚,还不快快扔了。”
“啊?”纪来丰正在纳闷,闻言又是一怔,不知她是何意。
月梦寒却是急性子,当即一扬手,“啪”,清脆一声,击中他的手腕,颇有些力道。
“哎呦呦,痛痛…”纪来丰哀呼一声,黑棍掉落在地。
望着女子恼怒的脸,一边揉着痛处,一边惊诧不定:“门主,您怎么了?这到底什么东西?”
“笨蛋,这都不知道,就是驴的…额…那个玩意嘛。”月梦寒怒着怒着,不知为何,声音愈发轻微。
“那个东西?”纪来丰眉头紧锁,驴不过普通家畜,儿时见过,也吃过,却记不起来,哪个部位长这样?
抱着脑袋,闭上双眼,努力回忆着,陡然间,一道闪念在脑海中迸发,不会吧…
抬起头,月梦寒已偏向一侧,露出的半边脸,仿佛涂了腮红,异常红润,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竟是公驴的命根子…
“额…”也难怪这女人会羞恼,雄性的隐私部位,方才他却无礼追问。此时回想,心中无比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愁着该如何解释,月梦寒倒为爽快性子,很快恢复平静,一边咋舌,一边感叹:“啧啧,原是此至阳之物,难怪噬阴兽反应强烈。”
“是啊…”纪来丰听见,大松了一口气,忙附和道。午间阳元浓郁,此物吸收之后壮大,伸入白猫内丹中。
其内本为纯阴之气,阳元突然闯进,必定造成混乱。正如人类阴阳双田,若彼此气息混入,大概也会一样。
“能以此物设阵,除通晓阴阳运转之理,阵法一道造诣,定也极为不俗。”月梦寒进一步想道,柳眉微微蹙起,又在琢磨些什么。
“诶?”纪来丰见状,心中倏地一动,幕后之人通晓阴阳,多半她想到了阴阳宗。
三十多年前,便能与双兽周旋,境界定已达到踏陆,说明年岁不会小。
同时,此人还擅长阵法,范围进一步缩小,说不定…正是派中的某位长老。
“不,来丰你错了,那人绝非来自阴阳宗。”却在这时,低沉一声传来。原是二兽治疗结束,听他二人对话,黑狗一口否认。
纪来丰瞧见,顾不得紧张,讶异道:“前辈为何如此笃定?”
黑狗正欲回答,却被月梦寒抢在前头,冷声道:“二位究竟有何请求,快快说出,夺灵大赛在即,我等没时间在这纠缠。”
此话既在催促,同时也是威胁。被呛了一句,黑狗十分无奈,倒也不生气,目光看向同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时白猫眸中,不知为何,已是阴霾密布,忧伤难言:“方才阁下质问,为何将你二人留下,实在是无奈之举,唉…”
叹息一声,道出情由:“其实水某一家,并不只有我二人,还有一个女儿,同样被设下禁制,正被那恶贼带在身边。”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