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不懈努力,陆续又有三人加入,都是踏陆,抱着玩闹心态,纷纷压在不行的一边。
其中更有人开玩笑,言道难得有机会,便“有仇报仇”,欺负一下翠茂庄的小子,引得周边哈哈大笑。
柳正业全不在意,反而笑开了花,巴不得压在对面愈多愈好。
同时也不忘吆喝:“快快,已经九个人了,还有没有要赌的,最后的机会了…”
话音未落,台上传来一声:“正业小友,阳某也压一枚,纪来丰能通过。”
“啊?”轻呼声中,众人齐刷转头,只见一位黑衣男子,星眸朗目、俊逸不凡,正是阴阳宗主阳明煦。
素来听闻,阴阳、姹月源自一脉,彼此既有联系,又有恩怨。尤其一男一女,泾渭分明,更是津津乐道。
现如今,姹月多了一位男子,自家门主笃定失败,反倒阴阳宗看好。对其中缘故,皆是颇为好奇。
当然,也有不少怀疑。
譬如汪兴运,目光狐疑,对阳明煦道:“阳宗主,你与月师妹同为一脉,莫不是事先串通好,拿咱们这些家伙来消遣的?”
阳明煦不慌不忙,朗声一笑:“哈哈,师兄可冤枉在下了。赌局乃翠茂小友提出,我二人素不相识,也没必要与小辈串谋吧?”
汪兴运眼珠子一转,又道:“话虽如此,可月门主早已笃定,师弟偏要反着选,莫非不信她的眼光?”
“呵,好个狡猾的狐狸…”阳明煦暗忖一声,此人话中之意,分明意图挑唆,欲令阴、阳二派不和。
如此歹毒算计,他自不会上当,便笑道:“哈哈,阳某也是凑趣罢了。若都压在一边,岂不乏味得很?倒不如反过来,输只输一枚,赢了还能暴富呢…”
“哈哈哈..”风趣的话语,堂堂一宗之主,故作市侩模样,不少被他逗乐了。
眼见势不可为,汪兴运不敢纠缠,便借坡下驴,凑笑一声,停止了质疑。
倒是柳正业,皱起眉头:“前辈真想清楚了?一旦定下,可不能反悔哦…”
阳明煦淡淡一笑:“小友放心,阳某身为一宗之主,自然言出无悔。”
柳正业哪能放心,巴不得对方反悔,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答应。
“好吧…”嘟囔一声,便不情不愿,往自家下方添了一笔。
“开始了!开始了!”这时,有人大声喊道。
高大水晶中,最后一人站上台阶,按照规则,比试将在一分刻后开始。
无论顶尖弟子的龙凤之资、各派引而不发的宿怨,加上别具趣味的赌局,看台上,纷纷鼓起双眼,暗自期待不已…
纪来丰可不知道,此时的他,已成为全场焦点。
站在最后一道,望着上方天阶,暗暗不禁怀疑。对他来说,这次挑战十分艰难,也不知能否完成。
深吸一口气,站上第一阶,按照规矩,需等鸡鸣声响出发,否则会被直接淘汰。
大战一触即发,后方一片静悄,便能听见心跳,一下一下,愈发急促。
也不知太紧张,或是血液抽走,双腿愈发酸软。
“别紧张,别紧张,都在看着呢…”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暗自告诫,可愈是如此,愈是抑制不住。
便在忐忑之中,连身边女子注视、眸中划过的疑惑,也全然不知察觉。
“咯咯咯…咯咯咯…”终于,嘹亮鸡鸣响起。
霎时,有如牢笼大开,关押其中的犯人,顿时祭出全力,化作十道虚影,向前方激射而出。
仔细一瞧,又各有不同。
第一道翱天泽,看着文弱,实则气力十足。每次一蹬腿,高高飞起,轻轻落下。
其间,双臂简单摇摆,动作极为优雅,风轻云淡的一张脸,仿佛已成竹在胸。
相较而言,旁边壮实“高塔”,显得笨重不少。没过两下,已被甩在后方。但非他实力太差,而是对手太强大…
第三道念心寺法明,虽身为阵师,可身法也不弱,双腿矫健,不输石空,实力可谓强劲。
只可惜,对手是兽血门。
迅捷如同猎豹,蛮女急冲猛进,每踩一步,“咚咚”作响,比起翱天泽,似还要快上一分。
接下来,水火大战,火之爆发,水之丝滑,各有特色。但二人实力有差,红叶明显不如,也早有心理准备。
七、八两道,铁棘与雷鸣,竞争最为激烈,几乎齐头并进,风格则是各异。
前者动作简洁,毫不拖泥带水,后者则爱出风头,时而背手,时而弹腿,不少无意义的举动。
但即便如此,却能不相上下,显然留有余力,胜算也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