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摊摊手,“你扒呗,看看你了解不了解我。”
说扒就扒,许飞景把江锦扔进厕所隔间,前胸后背,左胳膊右胳膊,大腿小腿,他连江锦的嘴都捏开看看是不是纹舌头上了。
许飞景掐着他的脖子,质问道:“你踏马纹哪了?”
江锦笑着看他,缓缓摘了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果然在和许飞景相同的位置点了一颗痣。
“真有毛病。”
江锦拉过他,“不过是我高中就日日夜夜肖想的一个点儿而已。”
许飞景啐了他一口,还以为他真纹身去了,好在虚惊一场,“要不说你有毛病呢,看着一个痣都能硬,让医院瞧瞧吧。”
“你怎么知道啊?”江锦手不自觉的摸住某些部位,“你刚开学就在乎我了,许飞机。”
“想多了,以为你是装逼哥,没想到你是真大佬,我智性恋不行啊?”许飞景打走他的手。
没得到答案的江锦又开始耍无赖了,“哥哥喜欢学习好的啊,那我还得继续努力啊。”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江锦现在可还光着呢,一心讨个说法。
许飞景把衣服往他身上乱套,“我喜欢你这样的,满意了吧,赶紧出去,一会儿擦枪走火了。”
“出去住一晚吧。”江锦领子都没来得及扯一扯,就急着抱住要出去的许飞景。
“啧。”许飞景心想自己进来的时候还是上风的。
“就一晚还不答应啊。”江锦哼叽的声音太大了,许飞景赶紧为了堵住他的嘴。满口胡乱答应,江锦觉着这答应不可信,仍不肯撒手。
许飞景烦了,“行行行,松手吧哥,我一会回去拿身份证。”
江锦才松手,许飞景偷偷骂了一句,“死流氓。”
手马上又死死捆上来了,还有一张无辜的脸。
“哎哎哎,错了错了,不是流氓,不是。”
时光飞逝。
同学聚会上,大家几乎都变了模样,胖了瘦了,好看了难看了。
但还是能在三秒内回忆起对方的名字。
郑漪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家,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人18岁的模样。
她也清楚谁没来,没有多说,努力热场。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上面明晃晃的金戒指,“班长,谈没谈恋爱?”
“没有。”郑漪歪歪头,和阮镇龙尝试了一下,受不了,蠢得要命的人,她接受不了。
后来也没有男生再主动追求她了,一晃本科都毕业。
李梦菲略带鼓励性的拍拍她,“目光长远点儿,好饭不怕晚,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几个人围着黎潇谈论自己大学生活如何如何,专升本之后怎样怎样,自己这个专业选的如何如何。
华梓轩端着酒杯数数,“嘶,是不是人少了?怎么看着不对劲儿。”
张本跟他碰了个杯,“哎呦,有人实习,有人考研,忙得团团转的有的是,能来是缘分,不来也有难处!”
高中时候的神仙眷侣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大家都好奇,现在毕业这么多年,可以大大方方谈这个话题了。
可目光所至,昔日情侣都分坐的远远的。
大抵只有江锦和许飞景还坐在一起呢。
大家唱歌唱了好久,最后提议一起唱一个。
“《隐形的翅膀》吧,咱班主任选的!”
“还记得呢!”
“哈哈哈,当然记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临近春节的短暂小聚就那么草草结束了。
“锦哥,去家里吃饭吧。”郑漪喝的醉醺醺的,拉着江锦。
许飞景为了不碍许长山的眼,寒暑假自觉出去当家教,打零工,大三又考研,直接在哈尔滨住了,没回来。江锦一是不放心他,二是太想他,也就跟着他,吴丽静又劝不了。
也就是大二冬天,许飞景和江锦是回来了,但是没回家,冬天自驾北戴河去了,沿海自驾真的超级舒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开车去北戴河溜达一圈,就沿海开,随时随地都可以停,冬天的大海静谧浪漫,晚霞唯美,随随便便就是一张大片,真的绝了,车里可以带点馒头和面包片,遇到海鸥还可以喂海鸥。
这四年几乎都是这样过的,旅行,零工,学习,反正几乎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今年许长山说许飞景再不回家就去哈尔滨薅他回来。
许飞景于是才匆悻回来了。
原来是老爷子又病了,觉着大限将至了,好在是他的错觉,郑漪安排他住院,做了个微创手术,老爷子恢复的还不错,郑漪坐在边上劝了劝,“姥爷,您松松口的事儿,我舅不就回来了吗?”她把粥盛出来晾着。
“松什么口?他是能和那小子结婚还是怎么着?”
“结婚是结不了,可是现在他俩和夫妻一样,您不松口,我姥都见不着我舅,我妈也惦记,您自己也惦记。”
“哎呀,老了,等我死了,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我活着,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干!咳咳咳!”他咳嗽的急,郑漪马上顺背,倒水。
“您才多大,别瞎说。”郑漪吹了吹粥,“我俩考研了,考完研还接着考,您供不供?”
“爱上什么上什么吧,看看你们学的都是什么,我说什么都不听,现在还得考研——”
郑漪想起当年志愿的事就捏一把冷汗,“现在社会就这样,学什么不考研啊,的亏没学医,洛容还上本科呢,刚大五去实习。”
现在郑漪醉呼呼拉着江锦,江锦扶住她,看向许飞景,“你把郑漪送回家吧。”
“你不跟我回家啊?”许飞景把郑漪搂过来。
江锦摇了摇头,“算了吧。”
郑漪于是嚎起来:“锦哥!丑媳妇儿还得见公婆呢!”
许飞景马上捂住她的嘴,“咦咦咦,说什么呢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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