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朝华了然,点了点头。先经薄家茶楼往明月庄去,将门中人往他处引,引到城西市集再找机会溜之大吉,祁门镇中水路四通八达,天枢门人不一定清楚地势。临衍二人同薄大小姐的一干狐朋狗友混了许久,自然晓得些他人不知之门道。
临衍静待那串脚步远去不多时,便拽着朝华往与明月庄相隔三条巷子之外的聚贤茶坊溜去。深更半夜了无人,茶坊后院的偏门紧锁,二人凝了个诀,毫无形象地作了回梁上君子,谁知一落地,朝华还没站稳,便听到了狗叫声。
“……不是吧。”临衍一个惊雷诀将那狂吠的狗击晕了过去,二人绕过厨房,眼看矮墙就在跟前,临衍忽然道:“若我们被逮回去怎么办?”
朝华尚自沉在他手心的温暖中。临衍一咳,道:“若我被他们逮回去,你可千万别同我一路,到时你先听陆前辈的安排,往帝京去一趟。我这事情其他人救不了,帝京中还有一人可以说上几句话,你且千万莫要冲动,也不要同他们起冲突。”
朝华挑了挑眉,一脸不敢苟同——罄竹难书,死性不改,下次再犯。临衍看了她半晌,心知劝服无用,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最起码,你别同他们动手。”
“好。”她破天荒地应了,临衍又牢牢看了她一眼,伸出左手,眼看就要翻墙而去。
变故也便横生在这一刻。临衍左手一探,一片瓦当落了地,清脆的响声刚刚惊起二人警觉,只见那厨房中忽然出了个圆滚滚的厨子。那人看着他二人,看了半晌,仰天大吼道:“抓贼啊!此处有贼!”
原来月黑风高天,大晚上的不眠之人还有一个。
临衍看了他半晌,低头一笑,将计就计,道:“再喊大声些,不然我们要抢劫了。”那厨子想是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愣了片刻,边喊还边摸出了一把笤帚。
长夜深寂寂,此声刺耳不忍听。二人眼看时机成熟,临衍朝那厨子报了个拳,道:“得罪。”旋即又一式惊雷诀将他劈晕了过去。朝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临衍又低头告了声歉,忙拉着朝华,一开偏门,便听不远处传来密匝匝的脚步之声。
三条街外又是一条河。临衍一马当先,拽着朝华往那河的方向去,朝华心下生疑,只道此人莫非陆路不走,还要走水路?临衍右手凝了个避水诀,往朝华头上一套,自己又套了个避水诀,道:“水不算凉,你先下去吧,我再等他们过来些。”
——你就不怕他们一个惊雷诀将我两电死在水里。朝华方一下水,脚步声还没朝二人靠过来,一声破嗓的叫喊之声再次划破长空。
“救命!杀人啦!”
闻之像是许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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