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来的时候见了外边佛塔的废墟,里头一座佛像已经被人抬到了不知何处。会否在那佛像地下还有……”临衍话还没说完,只听凤弈尖叫一声,指着墙角一条懒洋洋的蛇道:“你们休想哄我钻到那暗无天日的泥土里头!”
朝华白了他一眼,手一抬,一枚银针将那蛇钉在了原地。
临衍讶然道:“你怎以杀戮为乐?”凤弈哼了两声,以脚尖碰了碰那蛇的尸体,道:“谁知此物多毒,真等它跳起来咬你一口恐怕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
“可它又没有碰你……”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又要吵,陆轻舟忙将临衍一拉,道:“我们先往那佛塔中看一眼,先找得入口要紧。”他拉着临衍,朝华扯着凤弈,四人相顾无言,相看两厌,均写了一脸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待四人拉拉扯扯行得佛塔废弃之处,陆轻舟往那失了佛像的空落落的一块地砖上一一敲了敲,回过头道:“实心的。不在这里。”
而后临衍便在宫殿外墙的墙角处发现了一个狗洞。
此狗洞狭窄,穿宫墙青砖而去,一路往下延伸至深不见底之处。凤弈苦着脸,小心翼翼朝那洞中看了一眼,临衍老神在在给他递了一张引火符,道:“请君入瓮。原来不用我们费事,人家果真摆了鸿门宴等我们过来。”
一簇明火丢入洞里,火光飘摇了片刻后落入洞中一块平地上。
“看样子不算深,我先下去,你们跟好。”临衍俯身朝那狗洞爬了两步,朝华跟在他后头,凤弈说什么不愿殿后,便只得拉了陆轻舟走在最后头。
狗洞陡峭插入地底,初时逼仄,未行几步空间稍宽,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四人此时置身于一个狭小的地洞里。洞中一角放了些麻袋麻绳之物,看来已有些年头,另一角埋了些许青铜残片,陆轻舟拿起来吹了吹,此为柏邃王墓里的陪葬之物。“这是昔年工匠留的门还是盗墓贼开的口?”陆轻舟奇道:“怎的这东西都能寻得来?”
“恐怕都有。”
临衍抬着火舌子左右四顾,此洞狭窄,除几人来时的洞口外,另有一个豁口直朝更深的地底倾斜而去。此豁口底部铺了木板,木板早腐得不成样子,洞里灰尘翻飞,一脚踏在木板上灰尘更大。
临衍给凤弈递了一块锦帕,后者一愣,讷讷接了,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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