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喜欢擅自决定?好!你爱怎样决议就怎样决议,但是有关宋依兰一切的事情,只能我摇头了才行!”
关于天后的声声质问,天帝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好久才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宋依兰他曾经成年了!什么年岁该做什么事,这是自然规律!”
“我不论!这亲事太早,得延迟!”天后倨傲地转过身,背对所有人!
天帝也是迫不得已,头疼地紧!
宋依兰见二人氛围生硬,瞬间悲从中来!从小到大,父帝很少来衿羽殿看她,不是由于别的,就只是他怕与母后起争论,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和记忆!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母后不让父帝来看她的缘由不仅仅是不想她的女身被发现,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
除了朝见,两人同时呈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回回都以母后强势、顽强的吵闹而告终,父帝却总是一言不发缄默地分开!
自记事起,她便觉得父帝母后之间其实没什么情意吧,也的确没什么感情,不然她早就有弟弟妹妹了……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文武百官为难之余,里头飘来一朵漆黑发亮的云,与天界明丽的颜色构成了激烈的比照,让人不留意到都难。
乌云滚滚落了地,上头之人眉眼带笑地走了上去,表情尽是奉承。他的眼睛是看着天帝的,但眼神总往天后身上飘忽着。
众仙看到此人皆是一惊,又立刻转成不屑,这不屑都从鼻腔中喷了出来。
那人不晓得是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总之面色不改,奔到天帝面前,先作揖行礼道:“天帝!天后!”
天帝似笑非笑,只道:“魔君怎的有空下去了?”
宋依兰也觉得奇异,这千百年来,魔君一次都没上过仙界,昔日是吹了什么地域之风把他给卷下去了?果真难得一见!
她瞧着众仙对魔君的眼神不是很敌对,也能明白仙魔两届只是外表的平和,暗地里虽没有斗个你死我活,但各自较劲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对魔君的鄙夷态度,她多少能领会一些,毕竟如此滥情无意、枉为人父的无耻君子,人间亦是绝无仅有的!
魔君笑着道:“唉呀,天帝啊!您要给宋依兰殿下定亲之事怎的也不告知一声啊?”
天帝呵出一声笑,客气道:“魔君啊,这是我们仙界的丧事,本想定下亲事再寻机报个喜给你,请你下去喝个喜酒!不过如今也好,你既然曾经来了,那这次定亲的决议你就做个见证人,下次直接请你来喝喜酒便可!”
“这......”魔君“这”了半天,才寻回了思绪,拉过宋依兰的手肘有些嚣张道,“天帝,这亲事,我可是与殿下说好的,而且还是殿下自己亲身提的,殿下还说历完劫后便上天宫与您磋商他与小女的婚事啊!难道殿下这是要反悔吗?”
宋依兰挣开魔君的枷锁道:“不是我要反悔......”
天后将宋依兰拉扯到自己的身后,对魔君厉色道:“你休想!对,宋依兰就是反悔了!你瞧瞧自己是什么德性,生出来的又是什么德性!还想来介入我儿,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