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人是谁?”
问橙有些谨慎的问着,她想根据少年的反应来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凶手。
“我的父亲。”
少年很平静的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随后非常自然的走了过去,伸手推推男人臃肿的身体,似乎是要叫醒他。
被少年如此一碰,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缓缓的舒出一口气,随后吧唧吧唧嘴,转头继续睡觉,这时他的呼噜声响起,但刚打了几下呼噜,他又突然窒息了。
这波操作让问橙都害怕了,她抬头询问着莫玉:
“你确定这是你的目标?这少年都不用动手,光这胖男人自己打呼噜就能把自己憋死了!”
“他们确实是我的目标,但我从这孩子眼中看出了怜悯,我今天就算再怎么刺激他,哪怕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弑父。”
莫玉看着少年感觉今天这弦收的依然困难,自己根本抵挡不住他的菩萨心肠。
见自己父亲不醒,少年又试探性的推了他一下,有些睡懵了睁眼醒来的男人,随手抓起脚边的酒瓶,二话不说反手抡向叫他起来的少年。
“嘭!”
酒瓶碎了,少年额头上被打开一个血口子,问橙当时就坐不住了,扶着轮椅扶手就要站起来跟那个不作为的父亲理论。
莫玉看出问橙要坏事,双手按住她肩膀硬将她又按回了轮椅上。
“急什么急,显着你厉害了?就你有圣母心,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人家当事人还不着急呢,你急什么?”
“这种垃圾为什么要有儿子!”
问橙就算被莫玉强制性按在了轮椅上,她依然气到咬牙切齿,脸上的青筋都被气到爆起,恨不得冲出去替少年教训人渣父亲。
莫玉也几乎是在用尽全力去阻拦问橙了,她努力的开导着问橙:
“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自从接手省辱琴后,就没痛快过,见证了太多人性本恶了!”
问橙刚要安静一点,少年的父亲又反手给了少年一巴掌:
“头怎么破的!血溅我衣服上了,身为个男子汉天天柔柔弱弱的成何体统!”
“我去,我这暴脾气,彻底压不住了!这种人渣就该死,不用他动手琴弦给我,我亲自来!”
问橙都被少年父亲的打人理由震慑住了,这都是什么狗屁理由,他属老鼠的吗?自己打完的人撂爪就忘,还敢再打一巴掌怪对方软弱好欺经常受伤,这种人渣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
问橙真就气急了,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莫玉要琴弦,她要亲手惩治这种人渣!
问橙闹腾的动静有些大了,惊动了屋内的父子二人,中年男人这才看到屋内来人了。
“她们两个是谁?怎么进来的?”
中年男人看到有外人在多少收敛了一些,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脏抹布扔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