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嚎了一会，周围没被石三娘的翅膀，扇飞了的，又或者是稍微有点行动能力的原始人全围了过来，他们围着少女，围着那一坨转圈，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在哀悼那个青年。
“这就是人的感情，悲伤，你能感受到吗？”
问橙被这群人的吼叫声震到心颤，她同样也被少女的哭声，打动到想落泪，除了这场葬礼有点味道，别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问橙便借此给宿星上课，妄图她能理解这是人类之间的感情，但是宿星的回应非常冷淡，她转头看着问橙非常严肃的说着：
“完全感受不到，我不觉得哭一坨屎有什么好感动的，土混上水被甩成泥，泥人身上的水能用多久他又化成土，以及泥人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都是有定数的，他们在我眼中，充其量就是一群陶俑罢了。”
宿星依旧冷漠，对面前葬礼毫无反应。
问橙不放弃试着继续给她灌鸡汤，她摸着本该是宿星心口的位置告诉宿星：
“我能感觉到，你曾经身体的心脏此刻很难受，它想为这一切动容，跳动流泪，与他们共悲伤感受这一切。”
“呵，现在是你和它被封印在了一起，我从你曾经的身体上，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你说的悲伤是什么！”
宿星对着问橙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要离开这个根本看不明白一群原始人与一坨屎是在一起干什么的集会。
宿星强撑着身上的伤推开转圈的人群，她刚挤出去，迎面撞上了正要挤进人群，一身狼狈到湿漉漉，刚才凭空消失此刻应该化作那一坨屎的青年。
宿星有些惊愕，用手挡住微微轻张的嘴，借此来掩饰尴尬；怕宿星拐走自己身体再完成其他伤害的问橙略微拜祭了那一坨一下后，马上冲出人群去追宿星，结果她也看到了那个青年。
“我去！这是撞鬼了吗？原始人的魂魄好厉害，居然还会呼吸？不对，这个时代没有鬼域，阴司也还没有被完全划分出来，没了身体只是没了身体，最多摸不到他，根本不影响他继续在部落内生存，略微有点灵感的人都能看到他，对于近亲而言，他甚至都可以入梦交代后事。”
问橙看到青年原本还很惊愕，随后她想起自己隐约在契管局给自己发的教材上看到过这个时代，此刻没有绝地天通，人、鬼、神、妖和各种精怪之间是相互混居的！
他们之间只靠能力强弱来判定自己的地盘，没有兵灵，人类是最弱小的那个，他们只能求助神，可自己身边的这位神，她那是神，她对人根本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她又真的配称作神吗？
“你在说什么？”
宿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时间的走神完全没听清问橙在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错过了问橙描述的世界另一面。
“我……我在说，他此刻是鬼！别人是看不到他的，他只能托梦给亲人，由亲人帮他交代后事给部落内的人。”
问橙略微换了种说法，给宿星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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