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师红岩肩上的鸩鸟仰头长鸣一声,张开尖锐的红喙朝着苏紫瑶扑了过去。
苏紫瑶摸了摸银环圆圆的的小脑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低垂着头似在痛银环叮嘱着什么。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鸩鸟似钩般的尖嘴一张,直接从苏紫瑶的肩上掠了过去,一口叼起了苏紫瑶肩头的银环,朝着天空飞去,只一瞬便失去了踪影。
乌云遮天,短暂的鸩鸟遮蔽了如盘的圆月,众人的视线出现了短暂的空茫,看不清鸩鸟的去向。
待到乌云散尽之时,鸩鸟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紫色与绿色的飞羽在月色之下熠熠生辉,沾染了几分秋夜的湿意。尖细的长鸣宛若死神的召唤,凄厉而高亢。
“哈哈哈,胜负已分,区区一条银环蛇也想同我的鸩鸟一决高下,真是自不量力。苏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免得受皮肉之苦。阁主虽然吩咐了不能伤你,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不介意在你这令世界男人疯狂的小脸以及身子之上动些让你生不如死的手脚。放心,外面绝对看不出来。”师红岩抬头看了一眼在空中盘旋了飞舞了好几圈,朝着自己飞回的鸩鸟,放声大笑了起来。尔后抬步朝着苏紫瑶一步步走了过去,眉宇间尽是妖冶与怨毒。
苏紫瑶平静地看着她一步步靠近,及至其离自己十步远的地方,唇角方微微勾起:“师大小姐还是看清楚再大放厥词吧。”
“什么?”师红岩脚下猛地一顿,抬头望向天际,鸩鸟距离自己已不过五步之远,钩嘴微张发出阵阵凄厉的喊叫,不似平日捉捕到猎物时的欣喜,倒像是……临死前痛苦的惨叫。
“啊……”师红岩双眸一缩,眼睁睁看着原先以为已经被鸩鸟吞入腹中的银环蛇,紧缠着鸩鸟的脖子,在鸩鸟飞到自己面前之时,从鸩鸟的背后扑出,张开血盆大口。
脖颈处猝然一疼,师红岩半边的身子一下子便失去了知觉,瞪着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苏紫瑶。
砰地一声,双手紧钳着师红岩的肩膀,苏紫瑶莞尔一笑:“觉得怎么样?浑身发麻的滋味很不错吧?”
师红岩双眸微敛,双唇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着:“怎么可能?的银环蛇怎么可能赢得过我的……鸩鸟?”
“若是一般的银环蛇,自然不是鸩鸟的对手。只可惜,我手中从不养无用的废物。”迎视着师红岩疑惑的目光,苏紫瑶唇角微扬,凑近师红岩的耳边低声笑道,“有件事,师大小姐想必是误会了。”
“什么?”
“苗疆真正令世人畏惧的不是毒,是蛊。”
“蛊?”师红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双眸猛地一缩,愣愣的望着苏紫瑶冷若冰霜的侧脸。
“没错,就是蛊。师大小姐出身毒物世家,难道不曾听过一句话?毒蛊本一家,同脉而生,却各有所长。毒为蛊所生,蛊为毒所用,相辅相成。毒原便起源于苗疆,但于苗疆人而言想,所谓的毒不过是为了练蛊而准备材料罢了。蛊因毒而生,却凌驾与毒物之上,是为蛊。你看到的这只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毒物,而是我的蛊物,用五种毒物相生相克最终练就的五毒蛊。现在你还能这般笃定,你的鸩鸟敌得过我的银环?”
师红岩怔愣半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因全身无力而发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苏紫瑶:“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毒物,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但我输给了你,却并不代表我输给了所有人,你再厉害,终究还是棋错一着,算漏了一样东西。”
“算漏了?呵呵,如果你想说的是你一身的曼陀罗毒的话,我想你怕是又要失望了。你没有发现从你刚才被银环咬到出血至今,边上打斗声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吗?”
“难道……”师红岩唇边的笑意猛地一僵,侧头一脸愕然的望着边上打得正酣,毫发无伤的众人,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便知道你浑身上下,连血液都是剧毒之物。你的嘴唇边缘红中泛着淡淡的墨色,双眸则是墨中泛着淡淡的紫色,最重要的是你的指尖,血线的边缘透着一层细细的黑色,这都是从小服食曼陀罗花,练就药人的特征。师大小姐,看样子你的父辈很看重你,不然也不会把你当成药人来养,致使你的血液都带上了剧毒,寻常人只要离你十步远都有可能沾染毒液,你的血液一旦混进了空气中更是无形的凶器,能杀人于无形。”
“呵呵,再厉害还不是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血断断续续流了这么多,那些人却还毫发无损?”
“其实也没什么,你是罕见的剧毒药人之身,而不巧的我刚好是百毒不侵之体罢了。”苏紫瑶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一位置,师红岩冷着脸转过头去,在看清月色之下那扇动着翅膀的金色生物后,双眸骤然收紧。
“那是……”
苏紫瑶抿唇低笑:“用我的血喂养了整整三年的蛊虫,名为……燕蝶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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