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寒边说边烧纸点蜡:“你放心,就凭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寒哥,我也会好好照顾安夏的,说实在的,她很想你,有时候我渴望你在梦里开导开导她,又害怕你会出现在她梦里,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的离开几乎要把她击垮了。”
纪安夏低头踢着脚边干枯的杂草,一声不吭听着程慕寒的话,只是后面几句程慕寒就像说悄悄话一般,没让纪安夏听见。
程慕寒继续说:“她现在连看你一眼都没有勇气,周平啊,你这一走,也许除了你的妈妈,伤害最深的就是安夏了。”
过了一会儿蜡纸都差不多烧好了,程慕寒起身对着墓碑作了揖,转头看向纪安夏:“你过来吗?”
纪安夏知道程慕寒在叫自己,抬头望着程慕寒,面露迷茫,而后又低下脑袋继续踢脚边的枯草。
过去吗?不过去?
她的内心此刻在纠结这个问题,对于别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可是到了纪安夏这里,就变成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好久好久之后,就在程慕寒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纪安夏突然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朝周平走去。
程慕寒停下脚步站在旁边,耐心地看着纪安夏。
纪安夏还是有些犹豫,但至少在慢慢挪步,朝周平走去。
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纪安夏站在周平的墓前,目光愣愣地盯着石碑上的周平,看着周平明明很自然又很僵硬的笑容,鼻尖瞬间酸起来,她努力想要忍住眼泪,蹲下身子,又吸吸鼻子,声音颤抖着:“周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