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寒勾唇笑起来，但很快就收敛了笑容，因为他想起程妈妈说的话，其实跟祁雪做兄妹也未尝不可，兴许会比恋人更亲密，只是有些时候啊，这些东西往往不是自己能够做得了主的，比如现在程妈妈就一心想着要把自己和祁雪凑一对儿，说起来自己应该自觉一点和祁雪拉开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想到这里，程慕寒说：“那我还有点事儿，以后有空再说？”
祁雪没有强求：“好，我正好要上课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祁雪率先挂断了电话，她不能把自己姿态放得太低，即便对方是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也要在他面前保留尊严，就算只是挂断电话这种小事，也许对方并不会在意这种细节。
以她对程慕寒的了解，程慕寒兴许会在意，兴许会察觉，但也只是无奈摇头失笑罢了。
所求的，不过是安慰内心，寻求一点慰藉。
祁雪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说要保留尊严，她在程慕寒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可言，喜欢程慕寒这件事情，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也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有多喜欢他，可是程慕寒不还是果断地拒绝了自己吗？
所以这一次，她一定不要再这么傻了，不要再像上一次，没有把握就急急出手，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
而现在的程慕寒跟纪安夏两个人，从纪安夏单方面来说，几乎是到了恋爱关系的冰点，这么短短几个月时间，程慕寒又特地从上海回来陪伴自己，本来应该如胶似漆，可自己却觉得很抗拒，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抗拒，不是说厌烦程慕寒，而是不想要别人那么亲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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