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扫过琳琅满目的贺礼,有些失落道:“可是......可是一件都不称心?”
鱼儿被他这话扯回了心绪,心底暗讽他一句痴傻,面上笑靥生花俏然道:“若这些都不称心,可不是要你把紫禁城都给我挪了来?”她笑,拿起玳瑁金嵌珠宝镯戴在手腕上,在胤禛面前晃了晃说:“可好看?”
他欣喜道:“自然是好看的,你皮子白,这样式也衬你。”
鱼儿微微颔首:“我也觉着好,那便将此物收下。”说着稍顿须臾,扬手令康远平道:“其余的挪下去,存入库中吧。”
康远平脸上笑意凝住,颇为尴尬的看了胤禛一眼。胤禛蹙眉问鱼儿:“为何要收入库?你若是不喜欢便与我说,我再换了新的来。”
见他着急模样,鱼儿轻笑出声:“心意值千金贵,我已然欢喜至极。这些东西全数送来我这,我便是怎么穿戴也穿戴不尽的。存入库中,已备来日所需,也算是我待你的一点心意不是?总要你替我思虑周全,倒显得我不懂事,被你宠坏了。”
胤禛这才长舒一口气,佯装跌倒状:“像你常说的那句,可要吓‘死’我了!”
康远平复又笑着拍马屁道:“王爷记挂着侧福晋,侧福晋也心系王爷,奴才瞧着两位主子情谊绵好,真真儿羡煞也。”一璧说着,一璧擅作主张取了那白狐风毛小氅来,隔着老远向鱼儿比了比,惊叹道:“哎呦,这小氅极配侧福晋,且是王爷废了好大的功夫寻来的。取雪原银狐皮毛整张取下,毛色这般油亮的,寻遍京城也是难见,若不留下可可惜了。再者说那库里阴潮的紧,旁的东西都能存放,这宝贝放久了招了虫,可要糟蹋了。”
康远平是得了婧敏提拔才得了掌事家丁的位,自是婧敏的走狗。鱼儿看他谄笑那模样不免厌恶,于是朗声道:“既是这么难得的东西,我独占了也不好。”她接过小氅比了比,又推回了康远平手中:“主子福晋与我身段差不多,且这小氅更能衬出她的气质,劳你替我走一遭,将这小氅送与她吧。”
康远平支吾推诿着:“这是王爷赏给侧福晋的,这......怕是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送给侧福晋就是侧福晋的东西,她愿意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胤禛一扬手,命人按着鱼儿的吩咐去做,而后与鱼儿笑语郎然,携手入了内殿。
这白狐小氅落到婧敏手中时,康远平战战兢兢的连头也不敢抬。
婧敏比着烛火打量着这一挂小氅,眸色遽**:“可是她发现了什么?”
康远平忙摇头:“并未,或是真心想着要巴结讨好主子福晋您。”
婧敏冷笑一声,摆手令他退下。
待合了门,春桑连忙将那白狐小氅从婧敏手中夺了过来掷在一旁:“主子可不敢碰,皮子里参了极重的麝香,仔细......”
“仔细什么?我本就是不能得孕的人,我怕麝香做什么?”婧敏俯身将它捡起,理了理披在身上:“咱们费心备下的礼她不喜欢,咱们便自己穿着就是了,明日她见我穿着这一身入座除夕夜宴,也得认下我给了她这个脸面。”
春桑勉强笑道:“人贱自有天收。主子不急,那林鱼儿的祸事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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