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敏摆了摆手,浅笑道:“接二连三出了祸事,她这一胎谁人都不敢动心思。由着她生,同一屋檐下相处的时候还久,不急。你瞅着王爷如今对她着了魔,这份新鲜又能存几日?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薄情寡性惯了的,何况是帝王家的子嗣,还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春桑诺了一声,启开殿门,招呼着婢女们围上来替婧敏洗漱换装了。
打第二日晨起,鱼儿的小像便被雍亲王府的兵卫随身携带着,近乎是往家家户户叩开了门询问可否见过这女子。
鱼儿身份特殊,没有家世如今成了雍亲王府的侧福晋,光明正大的贴了告示总不合宜,唯有此法能在顾全王府声誉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帮鱼儿寻见双亲。
来往问了数日,鱼儿从一开始的满心欢喜,到如今已经可以平静去面对每日侍卫来报无果的这一局面了。
她消失了这许久,若自家人尚在世还惦记着,如何也会来寻自己。
许多年过去,能与家人重逢的希望变得愈发渺茫。
不过胤禛的一片好心,鱼儿自是受用的。
自她有孕,虽不能侍寝,但胤禛还是五日里有两三日都在她房中歇下,连一贯同鱼儿亲近的子青都佯装生了醋意,念叨着:“瞧吧,王爷心尖儿上只搁着你,打你有了身孕,来看弘昼的时日都少了许多。我倒是羡慕若娴了,和你同住在北殿,弘景与他阿玛倒是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说这话时正用着膳,鱼儿一慌连汤匙都撂在了一旁,忙道:“姐姐可别这么说,我推了王爷数次了,他那性子姐姐又不是不知,什么事儿都随着自己的心思来,劝也劝不住。今日他若再来,我必闭门不见,把他赶去姐姐那儿。”
子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与你打趣,又当真了。”她从金枝手中接过一包的四四方方的包裹,将她递到鱼儿手中,道:“这是我新缝纳的一件肚兜,挑了青竹的图案纹绣着,无论男女,皆是受用。”
鱼儿忙不迭启了包裹取出肚兜来,捧在手里瞧了又瞧,直呼好看。
也就是子青见鱼儿得宠是真心的欢喜,其实她也是盼着胤禛能像疼鱼儿一般疼着自己。但她一早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从未在自己身上停留过,入府这么些年,也便认命了。
如今守着弘昼这一子,已然觉着是上苍给她最大的恩赐。
如此,还奢求什么呢?
是夜,胤禛依时赶来了北殿,在看过弘景后独往鱼儿房中,一副乏了的模样,看着是又要在这儿歇下。
鱼儿惦记着子青情绪,便与胤禛直言道:“我有孕王爷为了陪我日日来北殿,和弘景几乎是日日相见,可还忘了自己还有弘昼这个五王子?王爷有几日没见弘昼了?”
胤禛听出了鱼儿话里的意思,强留着陪她用过了宵夜,便依依不舍的往南殿子青房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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