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每每夜阑人静我便能想起娴儿来,终是我对不住她......”苏嫦秀低泣着,人缩成了一团棉花瘫在椅背上:“荣华富贵也罢,盛宠加身也好,我总不能因此,便觉着自己从未亏欠过她,安了自己的心。”她目光徐徐转移到若娴身上,颤声道:“当日若非我听你谗言,说若娴使性子为着避婚逃离了王府,我与老爷为求保住钮祜禄满门,怎会推你出去与雍亲王成婚?今日若娴所说,她是失足落了崖失去记忆,那便是你昔日所言,尽是诓我来着!”
“婶母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若昔日我不如此说,府中上下定会大张旗鼓的去寻若娴。动静闹出来了,王爷入府迎亲迎不上,您要从哪儿变个活人出来交差?”若娴步步紧逼苏嫦秀,与她面面相觑道:“我救了你满门性命,你却要怪我?”
“你救了我满门,我与老爷又何尝不是救了你?当年你家道中落,阿玛与额娘一并去了,老爷念在你与咱们同时钮祜禄氏的份上,将你接来府上养着。那一年你不过八岁,合府上下的家丁、婢子,有哪个不是将你当成主子供着?后来更是嫁入了皇子府中,风光无两。若是你从前钮祜禄氏庶出庶女的身份,连族谱上都记不得你阿玛一笔,你怕是早活活饿死了。”
苏嫦秀一抹眼泪,蹙眉瞪着若娴:“你自小就心眼多,可别让我觉察出若娴的事儿跟你有所瓜葛,不然若娴这些年所受的苦楚,我必要你十倍奉还!”
“所以婶母心里,一直觉着我是个丧门星,以至于我生产那样的大事,母家也不过问一句。”
“呸!”苏嫦秀一口啐在了若娴面上,提高了嗓门骂道:“你母家迁到了苏浙去,他们早当你这个庶女殁了,为何他们不过问你自己跋山涉水去了苏浙问个明白就成!你心里要是没鬼,若娴入府第一日便见着了你,你怎不与府里报一声若娴一切安好?你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安得什么心?”
“婶母若是这般,我无话可说。”若娴抬手一指房门道:“门就在那儿,隔着庭院长廊三拐便是你女儿的居室,你大可现在就去拉着她告诉她你是她亲额娘,而我是那换了太子的狸猫。你也可以让凌柱去告诉王爷,从始至终我都是钮祜禄家的弃女而非贵女。”
说罢这话,见苏嫦秀没有动静,倏然高声道:“去呀!”
苏嫦秀被她吓得一激灵,舌头打绊道:“我......我去便去......”
如此说着,人却不曾挪步。
若娴讥讽嗤笑一声,眼眸自上而下白了苏嫦秀一眼,道:“你敢吗?你嘴一张一合的,不单是断送了我的活路,连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你骄傲了一声的宗族,都得陪你一并遭殃。你别忘了,昔日可是你亲自送我上的轿,哭得稀里哗啦,不像是要嫁女儿,倒像是死了女儿一样!这些事儿,王爷和乌拉那拉氏都记着呢,你逃不掉。”
(这里要跟大家解释一下,若娴和鱼儿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娴的阿玛其实和鱼儿的阿玛是亲兄弟,只是鱼儿的阿玛是钮祜禄家的嫡出子,若娴的阿玛是钮祜禄家的庶出子。加上若娴又是庶出子的侍妾生下来的庶出女,所以在整个钮祜禄家族里面地位格外低。后来若娴家这一脉的分支因为若娴父亲的突然暴毙而家道中落,若娴的母亲也被人给活活打死了,他们举家迁出京城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若娴。后来若娴就沦落成了在京城街道上要饭的小叫花子。最后鱼儿的阿玛不忍心,把若娴接回了钮祜禄府,府里的人都把她当成小姐一样供着。这部分的剧情本来是要在原文里头交代的,但是就这一段话太繁杂了最少得写个五六章才可以交代清楚,你们现在理清楚了就行。)
(简单点说,就是若娴的爹和鱼儿的爹是亲兄弟,若娴和鱼儿其实是表姐妹关系,若娴比鱼儿大两岁。但是若娴的出身和鱼儿相比,同一个氏族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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