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倒没看出她二人有何不妥,兀自道:“娴姐姐来得正是时候呢,方才和老夫人聊得欢了,老夫人便说有许多关于娴姐姐的趣事要说给我听呢。”
若娴心头一怵,眼尾飞了苏嫦秀一记,见苏嫦秀脸色略略发白,便笑着问:“哦?额娘是要说些女儿的什么丢人事儿给侧福晋解闷?女儿也好奇得紧,愿闻其详。”
苏嫦秀愣一愣,很快勉强笑着:“哪有什么丢人事儿啊,不过是与侧福晋说一说你小时候在王府里的趣事罢了。”
“额娘是要说我爬树摔下来那回?”若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野孩子似的,说出来也不嫌侧福晋笑话。”
鱼儿挑了挑眉,拉起若娴的手,道:“娴姐姐温柔贤淑,没承想年幼时也是个闹腾性子呢。”
“谁还没个年幼无知的时候呢?”若娴回着话,侧首看了苏嫦秀一眼:“额娘好容易入一趟王府,瞧着什么都新鲜,也与侧福晋投缘,这是好事呢。左右额娘还要在王府暂居几日,满腹的话与稀罕也不必一日都说尽了。额娘瞧瞧现下什么时辰了,我方才寻来的时候听星沉说,夜里的药您还没吃呢。”
鱼儿道:“是有些晚了,夫人便随娴姐姐回房吧,身子要紧。”
苏嫦秀凝视着鱼儿,不舍的点了点头:“侧福晋一切珍重,好生养着腹中的胎儿,同王爷,也定要过得和美。”
这话她不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反倒对自己说,倒听得鱼儿糊涂了。
后来见苏嫦秀莫名其妙红了眼眶,更心下有疑,却听若娴道:“额娘瞧,熬了一夜眼睛本就有旧疾,现下好了,眼睛干红的,别是眼疾又犯了。你这般回府了,可要阿玛责怪我了。”
说着向鱼儿福一礼,搀扶着苏嫦秀回房去了。
二人走后,佩玖也觉着今日事古怪,与鱼儿嘀咕道:“那老夫人漏夜来寻你,却也不带着娴格格一并来,反倒是自己女儿摸着门寻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鱼儿道:“谁知道呢,不过瞧着若娴好像情绪有些不太对,老夫人也是,说不上两句话,便泪盈于睫的,瞧着可怜。”
说这话的时候,鱼儿心头莫名其妙的抽动了一下,隐隐作痛。
佩玖见天色晚了,也不再说下去,唠叨两句鱼儿有孕需得早些休息,便搀扶着她上榻安枕,将烛熄了去。
若娴一路搀扶着苏嫦秀回了自己房中,一把将她推到地上,瞪大了眸子狠狠睇着她一言不发。
说是一路搀扶,倒不若说是一路拖拽。
她用了顶大的气力,将苏嫦秀的胳膊都扯出了红印来。
“你当我与你说的话是耳旁风吗?若是我方才晚去了,你想同她说什么?想与她骨肉相认吗?”若娴俯下身来,一把抓住了苏嫦秀松散的额发:“婶母!我为了钮祜禄家满门嫁入王府,如今你寻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便要打算毁了我一生吗?”
苏嫦秀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咧着嘴道:“你已经有了弘景了,也是王爷房中的格格了,我还娴儿一个清楚身份,王爷爱重娴儿,定不会为难钮祜禄家,也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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