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绸缎明明是我送给文姜姐姐的,你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文姜姐姐的脸面将那些绸缎要回来?你明知道我不喜欢!”
说完这话,储兰本红着眼眶快哭了的表情瞬间变为了冷笑。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衣衫,道:“你瞧瞧你自己穿的这都是些什么呀?入了王府,你既不争宠,又不争财,那你入府做什么?一日日只顾着玩乐,旁人欺负到你头上去了你也不知道反抗,这般委曲求全,哪里像是我的妹妹?”
“可我这样过的开心呀!”储兰忽而又蹙起了眉,畏畏缩缩道:“我有我的生活,你不能主宰我去过我不想过得生活。这么些年来,你口口声声说你都是为了我才做的这些,可我知道你只是为了你自己!你根本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你......”
“我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我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六岁那年就该让你活活被水给淹死!我没有顾虑过你的感受,就不该舍下命去救你!你现在得了的这些好日子,原本都该是我的!我丢了性命将这些都给了你,可你却不珍惜!长姐如母,我见你这般实在是心疼!你去争呀,去抢呀!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是注定该谁的,大家靠得都是手段心计!你日日蠢钝似个长不大的孩童,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储兰捂着自己的额头,面色痛哭道:“王府里人人都对我极好!从未有人伤害过我!我也不会去伤害旁人!绝不会!”
“不会?”储兰清冷一笑,抬起头来直对着镜子,道:“那是她们都将你当成了傻子。便是你最信重的林鱼儿,她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明面上对你姐妹相称,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给你一份,你便认了她的好吗?她有着身孕,王爷日日去看她,可她不能侍寝,便日日将王爷推到了南殿的耿子青房中去!她可曾记起过你这个妹妹入府以来还从未承宠过?她可曾有一次劝过王爷,让王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来看看你?没有!一次都没有!”
“够了!我不许你这样说鱼儿姐姐!嫁入王府是阿玛和额娘的意思,我根本就不喜欢王爷,我为什么要侍寝?我为什么要去争夺王爷的宠爱?王爷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鱼儿姐姐一个,我为什么要去破坏她们?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要,所以你活该被人欺负。所以今日我替你要回了绸缎,活该宋文姜对你说那些刺耳的话!上次偷了李婉贞的头油洒在北殿的地上震落了林鱼儿的轿子,只是令她小产却没落个母子俱损的下场,终究是我大意了!不过你别怕妹妹,我会帮你将眼中钉一个一个都铲除了,都时王府里只剩下你一人,便不怕王爷不宠着你了。”
储兰眼底里满是惊恐瞪大了眼睛,泪水崩然而落:“是你?是你害了鱼儿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要保护你呀我的傻妹妹......”
储兰自说自话的争执还在继续着,可林琅却不敢再看下去了。
估摸着浣秋也该取了东西回房,林琅便赶着步子退了出来。
她想不明白,那空无一人的房,储兰究竟是在和谁说话。
自己的早产是储兰使的计谋,可她为什么又要痛哭流涕?
她为什么一时说这事儿不是她做下的,为什么一时又说她要保护自己的妹妹?
她的妹妹是谁?
难不成她真的还有一个双生子的妹妹?
如今她满脑子里都是储兰方才的疯癫举止,像是梦魇魔障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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