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听地一愣一愣地,怔怔道:“乌阳你别说了,听起来怪吓人的。”
“华姐姐别怕,不是有我吗?有我在就不会全部淘汰了。”
“乌阳,不许骄傲。”
……
锦华手中的香樟叶已碎成了粉末了,那首五言诗《墨》也飘散无形无影了。现在只能这般安抚自己:现在能保证汴成王、四渎神和自己对此四渎神墨一事绝口不提,那就无事了。待会用桃木笔给桃儿传信,让她把这事告诉汴成王,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因为自己刚才对江渎神说谎,所以必须和汴成王对准话,以免将来汴成王和四渎神见面时说漏了嘴。
还好刚才乌阳没有看出香樟叶上所写的诗,因那是狂草,所以难识别。江渎神能写出狂草,足以说明他和汴成王一样是平日里纵情山水魏晋风度的上仙,值得信任。
“嗯,是这意思,我也送你一句话,人如其名,这一来我这崦嵫山,便让仲夏回归春日的光亮了,果然是卉木也喜爱美人啊。”羲和大笑之后问锦华:“锦华丫头,那些向你示爱的男子便是这般咏诗的吧?”
锦华这下可急了慌了羞了红了脸:“没有没有,锦华布听那些歪理邪气的诗词。”
羲和可乐呵了,将拐杖一扔,潇洒着呢:“才调戏你一下而已就这般害羞,罢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锦华,刚才是你说要帮我解开心结的,现在倒是我笑了,你却低头拉着脸,这可有违你刚才的许诺啊。”
锦华平日里最是踽踽独行孤苦伶仃,所以也最能猜透寂寞人的心境,连连去安慰道:“老婆婆,你心情不好,小女不愿丢下您在此独自一人。若您畅快起来解开心结,小女一定听您的训斥去捡石头。”
“我有何心结?你又如何帮我解?”老妪眼珠子一瞟,那亦正亦邪的神『色』还真有点吓人。但是她肯定不是妖,锦华确定。
“小女有心帮您解开心结,就定有法子,不过在这之前,小女可否知晓老婆婆名讳?”锦华坐在老妪身旁那矮一截的石凳上,闪亮着眼眸仰望着她,似孙女儿对『奶』『奶』一般依恋。
这不是佯装。所以老妪也没在此给锦华为难,就直说了:“羲和。丫头你叫什么?”
锦华没有先回答,而是就老妪的名字展开讨论:“羲即是‘仙’之意,和乃平静祥和,这皆是美好寓意,方才第一眼见婆婆就觉您祥宁慈善,现猜想是名如其人了。不知小女可否称您医生羲和婆婆?”
殊不知,监考官文曲星就在崦嵫山顶的祥云瑞霭上观望着这一切。
此时已有十来个参赛者捡了栎树枝条回六重山了。而其他参赛者看这位老妪生气了,怕是她会在文曲星等上仙面前给自己打低分,怕是通不了第六关,就照着老妪所说的话去捡石头了,希望讨个欢心。还有的参赛者是规规矩矩的,看老妪生气了布忍心,就照她所说去捡石头,望她欢心。
大致而言,有的倾向自利,有的是真为利人。但不管怎么各倾向,他们都捡石头去了。
锦华和乌旸也是打算去捡石头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们来到了老妪的身边,锦华用桦树叶炫编成了一毯子披在老妪身上,乌旸在一边摘了几根粗壮的树枝,似在鼓捣着做什么东西。
现在不是说明情爱的时候,且看那几堵人墙中,老妪果真是由慈祥成恼怒了,拄着拐杖站起来,直敲着『潮』湿的地面,木头拐杖被『潮』湿泥土粘着就难拔起了,老妪更加无处泄愤,便吼训了几堵人墙:“都给我老太婆走开,吵得我头昏眼花的,扰了我的清修!”
人墙散开,参赛者们也都悉悉索索地议论着“这可如何是好”“不是说要给老妪说好话解闷吗”“她这般不乐,可怎么说好话啊”……
乌旸预言的话成真了,锦华也猜着会是这样一结果,但不知这老妪会如何说,参赛者们又要怎么做才能让老妪满意,获得监考官的点头答应而通关。
一听此话,众参赛者断定老妪是文曲星口中所言的老妪没错,就一窝蜂地拥上去,有的站在石头上,有的爬在松柏上,有的没占着好位置就只有立在溪流中,最走运的是手脚最灵活的,已经到了老妪身边了。
这孤身一人的老妪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旁边那些祝福语也是源源不断,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禄长久万寿无疆”“南山之寿长命百岁”……
好听的话是一茬接一茬。
锦华和乌旸在这一堵堵的人墙外都看不到老妪的身影了,她好奇地问:“乌旸,我看你身手不错,若是要抢先到老婆婆身边去承欢膝下,那必定在先,为何跟我在外面听人家说祝福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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