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再次扬起手掌,初宴忙展开双臂挡在阿姐身前,他速度很快,王后瞳光一顿,显然来得及反应的,但她的巴掌再微顿一下后,还是落在了初宴的脸上。
“都是你!要不是你总对敌人心慈手软,你怎会历时十年才得一封降书!”
初辰也惊了,这一把掌力道特比大,初宴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脸侧向一边,也没有拿手去抚。
回忆镜外的玉合欢和回忆镜里的初辰都怔住了,继而愠道:“他有何错!”
“无能,心软,不堪大用,不仅是错,更是罪。初辰,即使你不说母妃也清楚,你迫切想要上战场的原因,同初宴总是放过敌人有关吧?”
初辰没有应声,初宴微微侧眸看向阿姐,从阿姐迅疾拧起又舒展开的眉间,他得到了答案。
“阿姐,母妃,是我没用,今后不会了。”他俯下头轻声低语。
初辰恍然大悟,绕了半天,原来母妃早就发现初宴在琉璃柱后偷听,甩她一巴掌,也是为了引初宴站出来,逼迫他做出以下承诺。
“不会什么?”王后目光全然聚焦在初宴双眸,厉声道,“抬头看着我。”
“不会,再对敌人心慈手软。”初宴不得已表态,初辰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扭转这一僵局。
初辰略携怨念地望了王后一眼,接着双手捧住初宴紧攥的拳,把他扣在一起的手指掰开,接着侧探一臂,手掌张开,一柄鱼骨剑飞入她手中。
初辰收紧手指,食指抵在剑托上,她最后一次以标准姿势握住这柄剑,神伤须臾,撤回食指,所有的手指都向掌心收拢。
“尘绝剑,今后就是你的灵宝了。”她把剑横过来,剑身中段对在初宴的肩膀高度。
“阿姐需要它,我不能要。”初宴摇了一下头,凝视着初辰道。
初辰想再嗟叹一声,半道儿却敛了气,反倒微笑起来。
她说:“好生用着,我是需要尘绝,可尘绝不再需要我了。尘绝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真正驾驭它力量的主人。”
“好,我不会让阿姐失望的。”初宴不再推辞,眉心又微微拧起来,双手高举过头顶,掌心向上展开,头微微俯下,“初宴,接剑。”
到了真要交接的那一刻,初辰的心里还是涌起了不舍,她握剑的手往前一递,别过头去不看尘绝剑离手的画面。
初辰少时常年浴血沙场,即使现在已经成年,她也没练出雌鲛应有的柔美仪态。
转头时太急,长及锁骨的金珠鱼尾耳坠都飞到了脸上,复位时环佩叮当,金珠和鱼尾坠子上端的链条都缠绕在了一起。
“初辰,仪态。”王后不满地扫了初辰一眼。
初辰还没从尘绝剑离手的愤慨中走出来,王后这回儿还一直挑错,初辰终于忍不住回嘴道:“母妃,我知道我粗俗,我不像个鲛人,我知道我给你丢脸了。我现在已经在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向转变,你还要我怎样!”
初宴伸手却没有拦住狂奔出殿的阿姐,他留在原地,抬起阿姐赠予的剑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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