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曹哥随手递过去。
老人住院和病逝的时间,正好是仝心岑入职离职的时间,没有比这更巧合的事情了。
ARNOLD捏了捏眉心,低声道:“夜深了,曹哥,你先回去吧,我也累了。”
他确实累了,心里的沉重几乎把他压垮,打发曹哥走后,他把资料从头至尾仔细看了一遍,再把仝心岑当年的辞职信,八字诘问,郑重放回资料袋。
ARNOLD想尽早去看仝心岑,但节后回来,各种公务缠身,他忙,风云忙,风云下面的供应商也忙。
一般年前能参加答谢会的供应商,年后都能陆续收到风云订单,这,章总做东,约刘思进和另一位陈总一起吃饭。
“我今接到风云订单了,你们也接到了吧?”
另两位陪出一副程序式的微笑,嘴里再添一番程序式的贺喜,程序走完,才露出几分沮丧道:“我们还没。”
“不急,分批下,你们应该也快了。”
果然,两后,郑总也接到了订单,同样约大家吃了一顿。这郑总,酒前酒后判若两人,酒前少言寡语,酒后滔滔不绝,而且越高兴,越能喝,越能喝,话越多。
三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传宗接代,这个话题,刘思进聊得眉飞色舞,夸自己当年如何轻而易举地拿下郑璐,而郑璐又如何不负众望地生下一对儿女。
郑总不喝酒时,听听也就随便听听,但这回,是他拿了风云的首单,是他请客做东,哪容刘思进骑他头上得瑟,而且,他两胎都是女儿,即不能传宗,又不能接代,好好的酒全叫刘思进的儿女双全给毁了。
郑总灌下一杯,醉意夹着醋意全上来了,口无遮拦道:“刘总,你儿子一看就是你儿子,但你家大丫头长得,即不像你又不像你老婆,听你老婆头胎早产,别是……”
章总及时在桌下踢他一脚,他还莫名其妙地望过去,大着舌头问:“章总,你踢我干什么?”
郑总这脚没挨明白,刘思进却听明白了,他强压心头怒火,振振有词:“我O型血,我丫头也O型血,我皮肤偏黑,她皮肤也偏黑,甚至兴趣爱好都一样,别是什么?”
“这可不一定,O型血和AB型血结合,就生不出O型血的娃。”
这话狠得如一把尖刀刺入刘思进心里,他冷笑道:“怎么不可能?”
“刘总,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看啊,AiBi+OiOi,要么是AiOi,出A型血子女,要么是BiOi,出B型血子女,反正,怎么配都出不来O型血子女。”
郑总沾零水,在桌面上把配对表一一列出,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刘思进没想到他人醉,舌头醉,知识却未醉,这番解,得刘思进起一身鸡皮疙瘩——郑璐正是AB型血。
刘思进把心里那把尖刀拔出来,化成一股掌力拍在桌上,这本是一记狠拳直击郑总,但手在空中急速转个弯下来,心想:打他干什么?若不是他,我恐怕一辈子都要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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