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我们也被追得颇为狼狈,不敢再在城中出现,以免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方晓越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被我们拖着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后,他瘫在地上,再无半点力气;安若一身武功,此刻倒仍旧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喘一下。该强的不强,该弱的不弱,两厢一对比,倒是颇为有趣。
司浩淼歉然道:“此事是我的过错,却无故连累了你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晓越一边摆手示意无妨一边继续喘着粗气,安若极其简洁道:“我这两年被人追着跑早已形成习惯了,多一次又有何不同?”
我想起方晓越曾提起他们两次相遇时的情景,心道,还真是如此。
他不过见了她两次,两次她都被人追,不由晒然一笑。忽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司浩淼:“你既然写了信给你爹告知自己的下落,他怎么还不撤了寻人告示,难道真的嫌自己的钱太多不成?”
“我亦是不知。”他摇摇头,又若有所思道,“不过既然他还这么有闲心派人来抓我回去,应是并未遇上什么大*麻烦……”
我道:“不一定哦,或许是他遭遇了什么事情无暇撤下寻人告示,又或许,正因为遭遇了什么事情才火急火燎地想要把你找回去……协助……”
看到司浩淼的脸色我识趣地闭口不言。暗暗懊悔道,我打击他打击惯了,以至于不由自主地说出这番话来,根本未顾及他的感受。此时此刻明显先让他安心才是当务之急,我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我拍拍自己的嘴,懊恼不已。
他看着我哭笑不得:“你所言亦是情理之中,这层可能性也并非没有。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赶回邺城罢。”
方晓越此时方缓过一口气来,断断续续道:“不必过分……忧心,司伯父……在商场……摸爬滚打日久……寻常之事定然难不倒他……再说,还有我爹时不时地帮衬,定然不会出什么大事。”
司浩淼颔首:“我虽然明白,可心中终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既是如此,那便走罢。”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无奈腿还是有些发软,险些摔回去。司浩淼无奈地按住他的身体,“又不急在这一时,你先好好休息。”
方晓越略有些歉然。
司浩淼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无妨,旋即在他身侧坐下:“左右无事,我们也顺势休整一番,免得赶起路来不知何时才再有机会休息。”我点点头,虽然我们不似方晓越那般虚弱,但被追了那么久的确也有些疲累。
安若坐在我左侧,我侧过头恰好看到她空无一物的耳垂,忽然想起当初她给方晓越的那个信物,好奇道:“你那个耳环真不打算要回来了?”
“耳环?”她愣了愣,似乎一时没明白我在问什么,“什么耳环?”
我想,她大约没想到方晓越会将那段故事讲给我们听,我这句话又没有任何前后语境,她听着自然糊涂。遂解释道:“方晓越曾提起过你们相遇之事,说你留下一对耳环给他,言说若一年内你们还能再见面便向他赎回耳环;若不能,这耳环便当做你的赔罪之物,归他所有……”
她侧目看了方晓越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恍然的笑来:“是有这么一件东西来着,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
她起身走到方晓越身畔,向他伸出手去,眼波柔柔:“虽然已过了一年之限,那耳环我还是要向你赎回,毕竟,那对我来说是一件无比珍贵之物。不知你可愿意还给我?”
“自然。”方晓越在怀里摸索一阵,拿出那对做工精致的珍珠耳环,放到她手里道,“物归原主。”
安若的眼睛在耳环上流连许久,似有怀念之色。片刻后,右手轻轻一握,将它收在手中,轻声道了句:“多谢。”
方晓越摇摇头:“我当日便说过我救你乃是心甘情愿,不求你任何回报。你将这耳环留下,我便权当为你保管。”
安若又深深看了他一眼,似有所动,重新走回我身侧坐下。
我和司浩淼对视一眼,笑得意味不明。
但转瞬我又想到她此次去邺城的因由,笑容又顿在脸上,纵然他们再为相配,这仇恨之心不减,她怕也是不会接受方晓越罢。“你每次被人追都是因为你杀了人吗?”
“算是吧。”她答得云淡风轻,面容更是没什么变化,只将那耳环放到自己怀里。我虽有些疑惑她为何不戴,但转念一想那是她爷爷留给她的东西,定然要收藏得紧密些,不能轻易示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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