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事实。
他掐着烟蒂的两指紧紧的攥起，眼睛向肖颖瞪圆，胸口起伏，鼻孔冒气，似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她的话，字字如刀，刀刀扎心，鲜血淋淋。
她就像一个女巫，将他身上好不容易穿上的一件件华丽西装再一件件扒了扔在地上，让他身无寸缕、赤身裸体地站在众人面前，任由别人看着，指点着，笑着。
他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就算人们背地里说他吃软饭，也没有此刻被大庭广众地指骂来得屈辱。
这屈辱随着她多说一句，上升一格，多说一句，上升一格。当屈辱值达到满格时，他爆发了。
“你说够了没有？”
裴非凡猛地一声吼，手中烟蒂也因为愤怒而被主人掷了出去，方向直向肖颖的脸面。
烟蒂上火还没熄灭，升起的淡淡白烟伴随着烟蒂的移动，变得蜿蜒扭曲。
肖颖看着那根白色的东西移动，向自己越来越近，烟蒂在视网膜上的倒映也越来越大。
她抬手，准备在烟蒂到眼前时就伸手接住，就像接棒球一样。然而有人比她还快出手，还不止一个。
谢谨言离她最远，只能着急地喊：“小心。”
苏薇雅和她中间隔着林玲玲和傅小满，也只能惊惧地喊：“当心。”
傅小满离她最近，人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那烟蒂。然而却有人比她还快。
林玲玲倾斜着身体，最快速度地截住了燃烧着的半根烟，紧紧地攥在手中，静静地看着裴非凡，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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