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在脑海中提醒她的声音，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分身的记忆，全部接收了，但她却感觉很累，累的再也不想起来。
突然季尽欢的眼睛变成了深蓝色，如海洋的梦，神秘而梦幻，记忆也从远古传来，回荡在心间。
修仙界得那一天，比往常格外的热闹，这一天，正是她登上帝师这个位子的时候。
帝师代表着什么？
从那天起，她失去了自由，尽心尽力的辅佐帝王，失去了信任，置身于朝野之事，哪怕伤痕累累，在所不惜。
她好像遗忘了，那天墨隐殇对她说过的话，她不屑的话。
“修镜，我娶你可好？”
“陛下玩笑了，臣只是粗人，陛下这是想要全天下笑话吗？”
“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不要这帝王之位……”
“陛下，臣是坏人，臣杀死过太多的人，臣不配与陛下共欢，因为臣怕折煞了陛下，还请陛下收回此话。”
“修镜，你可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孤高清冷的帝师，没有人能模仿你，你就像光明一样，引导着我，不只是我，对整个天下而言都是这样的。”
“陛下，你应该自称为朕而非我，能够做陛下的光明，实属臣之幸也。”
那一天，她并没有把这些话语当回事，在她的眼里，君是君，臣是臣，现在回想起来，他好像是第一个这样夸她的人，光明，她一直与光明背道而驰，又怎么会指引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