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尽欢一颤，感受到脖颈处的冰凉，冷声道：“顾景寒，你越来越放肆了！”
以前起码有拘束，现在简直无法无天，她也不好真正的对他动手，一来是那诡异的修为之分，二来以前是他的帝师，在怎么也不能动手啊！
现在也只能凶一点。
顾景寒抬起头来，在她耳边轻说：“我不管，你答应我的！”接着他黑眸越发深了起来又道：“帝师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这个理由他可以用一辈子，也可以把少年锁在身边一辈子。
季尽欢这一刻真的是有点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这么不平等的条约，不能拒绝，亏顾景寒想得出来。
“好好好，我答应你的，你想靠多久就靠多久。”季尽欢无奈，只能这样干站着，这样如同她是一个顺着孩子心意的母亲角色。
想到这，她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为什么她会想这些，都是顾景寒说话越来越幼稚了，害的她乱想。
顾景寒听到她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愉悦，又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闻着属于少年的气息。
真好闻，总是能感觉一丝幽香环绕鼻尖，要是前世修镜也是这么好接近就好了，这几天他一直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恍惚之中好像他记得修镜不是这样的……
就在季尽欢腿都要站麻了的时候，顾景寒终于抬起头，黑深的眼睛越来越深邃，问了很傻的问题：“你是谁？”
他的眼睛除去了冰冷，只剩下一片赤诚，就这般看着少年，想要得到答案。
季尽欢想拍死他，这人是有多傻，才会问这样的傻问题。
少年缓声道：“我是白如俍，怎么了？”
顾景寒其实非常说他认识的修镜绝对没有这么温和，什么事都迁就着他，虽然打出一脸伤，但是比以前还是太温和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变了好多。”
顾景寒双手还抱着少年，少年也一直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
“嗯？”季尽欢不解，在修仙界的时候虽然她是帝师，但对待皇子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后来认识了墨隐殇。全心全意的辅佐他，对他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只是有的时候凶了一点。
顾景寒像是想到什么，愉悦的说道：“你比以前开明了很多，以前你总是一根筋的，认为好就是好，坏就是坏的，也不听我解释，还要独自一个人渡劫！”
修镜确实变了很多，以前在修仙界碰都不让他碰一下，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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