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尽欢心越来越凉，站在那里，忘记了动弹，她猛然想起在脑海里肆意的那道声音，不停的在唾弃她，不停的在蛊惑着她，一开始她以为是心魔，毕竟哪个修仙者没有心魔，在修仙界她就是因为心魔而死的，所以对待之处格外的慎重，现在仅仅是因为……心魔么？
如果不是心魔而是其他的东西，那也不会近的了她的神识啊，难倒是《绝情古风》的作用？
没有《嗜血召唤》她一无所知。
“还原性不大是什么意思？”
酝酿了好久，季尽欢才出口，心里的怅然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她一直把虚蓝当做一个人，他拥有独立的思想，会考虑她的安危，他也会着急，也会安慰她，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他比人类更加的人性化，现在被系统告知，她才幡然醒悟，在这么说，他也是一个冷冰冰的系统，机械声伴随着他的成长。
“这个说不准，恐怕会换一种性格，会升级，还有可能会没有之前的记忆，一切都是全新的！”
少年立在那里，手狠狠地抓着衣襟，心里痛的不行，她不想虚蓝忘记她，她不想，现在什么都没了，她心里如同一块浮木，漂泊在大海上，一望无际，什么也看不清，不知远方在哪里，又该往哪来去。
系统话中的意思好似一个玩具，玩坏了送到生产地，重新装修，焕然一新，却没了以前玩过的痕迹，可对于她来说，那是一个活生生总是在她耳旁吵闹的人啊。
“我知道了……”
季尽欢呐呐的说了一句，无意识的推门离开。
“系统期待宿主的再次使用——”
推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男子，一身黑衣让他欣长的身材俊美万分，他此刻正面对着门，一打开，他便望了过来，嘴角不易的勾起一抹浅笑，眼中的寒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黑眸藏着温情，让人讨厌不起来，也拒绝不了。
“你洗好了？”他上前几步，来到少年面前询问。
“嗯，”
顾景寒添了添干涩的唇，小心翼翼看向她道：“你生气了？”同时也紧张了起来，手里握的都是汗。
“没有。”
季尽欢平静的说着，她现在没时间应付这个男人，她要去看苏素，然后离开，虚蓝的事情，让她想明白一件事，不管她在怎么流浪，孤身一人，她最后也是要报仇的，起码在存在脑海里的东西还没有再次入侵她的神识，在她还没有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怪物，在她还没有消失所有的恨意，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一笔一笔的还回来，她不能再等了，她也等不起。
她现在如同一个杀红眼的人，为了怕夜长梦多，她怕会有变故，到时候阻碍着她，她要快点去白家杀了那些人，杀了所有她恨的人，一了百了。
或是发觉了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顾景寒适当的开口道：“如俍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季尽欢望向他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没事！”她不能让这个男人发现她的意图，要不然肯定要跟着，她不能把顾景寒牵扯进去。
“怎么会没事，是不是委屈了，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杀了他！”顾景寒摸着少年的脸，那上面还有伤痕，洗过了隐隐泛白，“还是我刚才……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他的话语带着小心翼翼，如同一个五彩斑斓泡泡看似美好，却一戳击碎，什么也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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