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快。
应当是宋南归三言两语,便让那些个糟老头子哑口无言。
她微微勾起一抹笑,思绪中联想起那宋南归舌战群臣的模样,心头溢出花香暖意,鼻息生风。
“则鸢,你随我同去。”贺琅玥面对这气喘吁吁的则鸢,微微抚了下她喘息的胸口,只能触及到她的急剧喘息。
但若不以她相陪,再同墨颠传出个流言蜚语可不好。
这宋南归又是这千年醋坛,哪管真假,先胡乱醋上一通,她可是束手无策。
她面对这朝事政事尚可,但面对这醋精可当真是无计可施。
一早上,她往往复复,来来去去,终究还是去了那大理寺。
说起来,这大理寺她已是好久未去了,也因同那墨颠叙叙旧,谈谈正事。
待这些纷繁之事落毕,再回宫中见见她心心念念的阿珏过的如何,小住一阵时日。
她们唤了一辆车马,车夫轻车熟路,未及一炷香便到了那大理寺门外。
然这大理寺,却不似曾时的大理寺,感觉略为古怪,却说不出何处的古怪。
她立在那道牌匾前,抬首静观其“大理寺”的牌匾,微风拂过面颊,似丝绸抚顺而过,却仍是瞧不出这大理寺古怪在何处。
“你给我站住!”正当她惑然心绪时,一道凄声凌厉的话语穿透其耳畔,惊声喝厉,“我就不信我墨颠制服不了一只恶犬!”
这声音,这话语,便是墨颠无疑,却不知今日为何这般的聒噪。
话音刚落,便见一只恶犬从大理寺中夺步而出,从她身侧窜过,待墨颠跟上,又猝不及防的窜回,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火石,将她惊得一哆嗦。
则鸢连忙上前护住,却发现这恶犬并不恶,才舒缓了下心来。
这世间,她最惧野狼,自然包括酷似野狼的恶犬,然这只犬却是有一般的与众不同。
经她细细打量,这所谓的恶犬,毛色顺滑,黑白相间,好看的紧,虽然它的形态酷似野狼,却没有狼的凶恶神态,眸光举步间竟有一种憨憨的神态,只是顽皮的很。
甚是有趣。
也不知这只可人的犬是从何而来的。
她正欲拍手叫绝,笑靥清浅,却见这墨颠在这湛蓝的天色下,斑斓的微光中,掩映着那一番狼狈不堪模样。
浅蹙眉梢,额间直直冒汗,撑膝呼呼喘息,神采尽失的立在她的身前,且是一边喘息一边谩骂这犬的所作所为。
“若不是你是陛下所赐,还容你在大理寺中胡作非为?早就把你烧了炖了吃!”墨颠余怒未消,原本的俊逸容色已被这一番追逐赶打弄得容色尽失。
她听得便是愈发入迷了,若是依他所说,这犬将这大理寺捣得鸡飞狗跳,比他遇上的女子还要麻烦三分,奈何是阿珏所赐的神犬,他又奈何不了它。
原以为这大理寺有趣之人甚多,未承想还多了一只有趣的犬。
一只让大理寺卿墨颠皆觉着棘手的“恶犬”,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比那些江洋大盗皆狠绝上三分,果真是后台硬,便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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