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见过这林初七挤兑别人时的模样,却没见过别人挤兑她的模样,这林初七还能被挤兑,当真是稀奇得很。
林初七原本黯然的目光,霎时朝着墨颠一瞪,墨颠接收到其目光,立马歇了此间笑意。
“你是从我大理寺出来的人,何人敢挤兑你!若是有人挤兑你,我墨颠定将他逮去关个十天半月不可。”墨颠神情严肃的拍着胸脯,似有着满腔正义之气。
目光即刻收回,林初七仍是有些不悦以及气鼓鼓的站在一旁,良久不言,眉目凝于一处,显然是有心事。
“莫非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贺琅玥见她不语即刻相问,心绪间百十道问号。
“也罢,便不逼问你了。”贺琅玥微微一声喟叹,便停下了相问的话语。
但这林初七架子实在是大,她问了这番皆不言不语,且是还未曾有她问了三次皆不予答复之人,若不是她乃是这墨颠的未来媳妇,自不会如此迁就她。
林初七闻言,只是低首气鼓鼓的往里面走去,头也不回。任凭墨颠多番呼唤,亦不回一次头,墨颠心下一紧,便跟了上去。
“你这小子,到底是怎的了?”墨颠疑惑半晌,跟在林初七与贺琅玥的背影后,踉跄而随,甚至还一头招手,一手揣着那案卷。
也不知这小子是何毛病,方才还拥他入怀,让他人误会他乃是断袖,如今态度骤变,都不搭理他了。
众人皆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小贼心亦是如此,难以捉摸的很!
不至多久,也不知路过了多少屋殿,雅正品尚,鳞次栉比的立在那头,一路上,便只闻那墨颠的啧啧感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他所指的朱门便是此处,然他所指的冻死骨,却是自己的大理寺……
想想那灵犬折腾的红木桌椅,因这木材乃是稀少绝屋,若要修理,定是一笔庞大的费用。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扔在一头,等自己再破个大案,再去向皇帝讨要银两。
他墨颠,可是极要面子的!
正当他叹然万分时,他并未细看前行之路,一时间,撞上了一个物件,细细一看却发现不是物件,而是贺琅玥的背部。
只闻得贺琅玥“嘶”的一声,却又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躲在树后,窥探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然墨颠亦顺着视线而去,见到的却是林初七朝着其中而行走,愈行愈远,他正要上前随行,却被贺琅玥拦了住。
贺琅玥作禁声状,眸光游离辗转,虽有一道雾意遮掩这视线,但是仍是能隐约瞧见林初七的身影。
“你莫要上去。”贺琅玥拦着墨颠,思绪亦是游移,目不转睛的瞧着前方一举一动。
“为何?”墨颠亦依着贺琅玥所言轻声细语,但却是疑惑相问。
“今日这林初七这般不对劲,应当这菊苑之人排挤她,躲在这瞧瞧到底是何缘由。”贺琅玥抿了抿唇,视线仍是不移,却依旧再三叮嘱,“你莫要打草惊蛇了。”
也不知这墨颠是如何的驴脑子,自家媳妇心绪怅索了,皆寻不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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