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应当有三媒六聘,你您这算什么。”江岚负手踱步,昂起头,孤芳自傲。
“三媒六聘?我尚未娶过亲,我怎知晓!”
“你不知晓,墨老爷子定然知晓,您去问问他该如何便可。”
墨颠听之,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以手肘顶了下江岚,“不愧是娶了亲的人呐。”
却闻江岚唉声叹息,眸瞳中覆了一层悲怆之色。
“等您成了亲便会知晓,何为女人。”江岚欲哭无泪,“想想我的夫人在年轻时也是温声细语的,自是同我拜了高堂,便对我吆五喝六,这日子实在是难啊。”
墨颠倒抽一口凉气,“当真如此可怖?”
思绪中尽是林初七叉腰狂怒的样子,想想其还有几分三脚猫功夫,若是厮打起来,他定然是占下风。
“便是这般的可怖,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若是不急,便缓缓,还能有几日消停日子。”江岚怨声载道。
他看到手中的喜帖,心绪猛地一怔,连忙丢下喜帖,浑身一抖擞。
“也罢也罢,待谢君沉一事落毕之后再提。”
“大人明智,我们也不想忽然间多出个河东狮墨夫人,林初七如今挺好的。”
江岚擦了擦额间滚落的汗珠,脑海中便已然落出林初七河东狮吼的模样。
直至天色至了极夜,大理寺中噤若寒蝉,回府之人回府,浅眠之人浅眠,奈何还有一档子人,苦隐于大理寺深处,入夜不眠。
虽是轮班值守,但困意依旧翻卷而来,此刻气氛崩弦,皆是蓄势待发,强忍住困倦,立于其中。
如若白日谢樊不来讨人,便只有夜里会来将谢君沉劫出去。
今夜墨颠不敢入眠,皆是等待谢樊的到来。
至众人极具困倦时,终是有一道黑影窜过,众人皆一抖擞,“呲”的数声抽剑出鞘,剑锋掠眸,泛出耀眼金光。
“何人!”一人率先提剑而起,怒吼道。
只见其黑影窜了一窜,再不见人影,半队人遂黑影而去,半队人留下死守地牢,未曾入眠的墨颠亦是闻声而来。
“来了?”墨颠顶了顶一个守卫的肩,举目展望这漆黑却又被火把打亮的大理寺地牢。
“方才是有黑影窜出。”守卫拱手敛眸。
“让那些追出去的人回来,死守地牢,莫要中调虎离山之计。”
墨颠沉眸回身,看向这夜空如布星云,但却依旧静默,只能闻得那些守卫的步子声落耳。
“遭了。”墨颠低声一言,随即奔入了地牢之中。
潮湿的气息在他鼻尖漾起,周围的栏杆如隧道般在他的视野中交移,地牢中昏黄如丝,只有火光粼粼,勉强能在夜里看清。
不远处,有一道黑影若隐若现,在那谢君沉的捆束前横冲直撞,此刻他知晓,如今已是不妙。
看来谢樊已趁乱入了地牢,他不习武艺,无法力敌那兵部尚书。
“听我之命,皆随我入地牢中擒贼。”墨颠眸色一凝,随即一声喝,从地牢中顺去,回荡久绝,地牢之外的人听得亦是清楚。
“喏。”众人纷然应之,犹如隔空传响,在耳中嗡嗡回荡。
步伐如铿锵入耳,声若雷响,数百人围入地牢中,声势浩荡,尽数围来,好在地牢中只有一条路,否则可真得被劫了去。
不承想,这谢樊当真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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