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物,那御膳房皆是些酒囊饭袋,做出的吃食皆不如这罗城的厨子。”贺琅玥发出一声被惊艳的赞叹。
“你若欢喜便可。”
宋南归拾起筷子往香酥鸡处一拾,担开了所谓雕琢的翠叶,从其中拾起一块肉,细细打量,肉质鲜嫩酥脆,色泽橙润,瞧起来便让人欢喜。
品茗只觉焦酥入味,后劲极足。
“尚是不错。”宋南归一边嚼着这香酥鸡,一边道,“名不虚传。”
未至多久,贺琅玥与宋南归二人便将这一桌佳肴消灭的干干净净,更不存在其打包之说。
贺琅玥掩唇重重的打了个饱隔,眸光乱瞟,生怕被人听见。
甚至还伸手抚了抚肚皮,况似怀胎五月模样。
“吃饱喝足,应去外头走走。”宋南归见她如此,宠溺一笑,伸手抚了抚她脑袋,但她却有几分抗拒。
“宫中御厨皆不及听远楼万一。”贺琅玥对听远楼赞誉极高。
“听闻听远楼的厨子,与宫中主厨乃是师徒关系。”
贺琅玥怔住,竟还是有这等渊源,也是难怪这听远楼远近闻名,原是这厨子乃是宫中御厨之师。
“他为何屈居于罗城,不入京都发展?若是入了京都,他定然前程似锦。”贺琅玥抬眉问。
“他与主厨虽为师徒,但却因一女子……”
宋南归的话未说完,却被贺琅玥扶额打断,“定然又是痴痴缠缠的儿女情长,不必再说,不必再说。”
她最不喜的便是话本中那为了个女子便师徒情断的戏码,听着便觉着浑身发毛。
她出神不语好半晌,才缓过神思,向他定了定眸:“我才歇了没几个时辰,你便将罗城摸得如此清楚通透。”
宋南归道:“习惯之至。”
这本就是他常年在外行军打仗所养成的习惯,每至一处安营扎寨,便要将其处摸得通透,巧用天时地利人和,方可为胜。
宋南归率先起身,贺琅玥见况紧随其后,推开门,迎目而来的便是一阵喧闹声,宋南归揉了下耳朵,便穿过簇拥的人群朝柜台而去。
“结账。”宋南归清润问道。
算账先生拨了拨算盘,低首道:“十两二钱。”
这一桌佳肴如贺琅玥所预计的一般无二,但能品之这仙凡之神物般的菜品也算不枉此行,更是不枉其银两。
待宋南归从腰间掏出十两二钱银后,却发现贺琅玥已不见踪影。
负手踏出门槛,夜风而至,只觉其发缕清风徐,两寸鬓如尘,他朝着街市环顾了一圈,人流络绎而往,他似在其中穿梭游走。
终是在不远处发现了贺琅玥的身影。
他勾了勾唇,定定的看着贺琅玥,一袭红衣飘浮,披着一件深红外衫,如血似绛,眉目如火样烈艳,手腕中依然垂落着他所赠之羊脂玉。
她只是站在那,拨弄着商贩的玩物,他很少见到她能这般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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