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琅玥,眸底却是掠过一抹光,咬着唇思衬了一会儿,便将埙从中收起。
这也当算个机会……
还不知阿珏现在正在干什么。
于是贺琅玥起身便走,还不顾留月的回首相望,只瞧见贺琅玥的背影重重而去,更似于英勇就义的神采。
原是去寻了贺琅珏,寻他时,贺琅珏方批阅完奏章,方才又收到了宋南归的书信,是首战告捷的好消息。
自然也有贺琅玥的一封,拿在手里时,只觉沉甸甸的,也不知塞了多少纸进去。
她怀揣着信许久,才从信中取出纸张来,这纸厚厚的一叠,却皆是连着的一张纸,她倒是有几分饶有兴趣的起来。
将纸层层翻开,才发觉已叠了好几叠,乃是一张画像,一张画的七扭八歪的画像。
原本的期许瞬间跌落了一截,这画的似乎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她又将画像予了阿珏看,阿珏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予阿珏的信皆是以字为述。
而予她的却是一副画的七扭八歪的画,甚至还从中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她那瞳子瞧得是既迷离又糊涂,既是瞧不出所以然来,贺琅玥将画像叠了叠又塞进了信封里,而将信封又塞入了袖中,决定先做些正事。
将阿珏引入承华宫,自己有了归属之处,自然期许于她人如此。
不仅是林初七,还有她至亲至爱的阿珏。
也不知她曾经一个长公主,当上了红娘这份活计。
巧的是,此时还算是晌午,若是贺琅珏此时去了承华宫,再去同言洛待上一阵子,接连着再吃上一顿晚膳,最后……
便如愿以偿了。
不仅还能压上沈清绾一头,也还算圆了她一个梦。
贺琅珏也知晓贺琅玥的用意,但他没有拒绝,而是顺势而至,也好瞧瞧那醉意熏天的言洛是何模样。
一路上,皆是徐风凉意,风穿堂而至,散了两鬓如墨的青丝,步子也算是稳妥却又轻捷,一至一步到了那承华宫。
贺琅珏也算是轻车熟路,惬意的站在门前,轻轻挪了两步,看了眼贺琅玥,却欲言又止,又往前挪了两步。
她显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直将贺琅珏退了进去。
猛一踉跄,跌入门槛,便看见言洛便已睡的打鼾,那鼾声直叫个勾人心魄,犹如江栎一般的粗野模样。
但却是真正的陷进了贺琅珏的心底了去。
贺琅珏走上前去,抚了抚她的面颊,掠了掠她的发丝,那叫一个秋瞳剪水,双眸含情。
此时,贺琅玥只觉不堪入目,转身便走,剩下的皆交由阿珏了,只希望阿珏能参透她的用心良苦。
走在宫中,一切更似于往常,未明的宫灯一列排开,淡淡的光芒照在脸上,恰然的和煦如风。
蝉鸣声随着日子也渐渐的减少了,不再如六七月时那般的繁郁聒噪,一切皆比曾时添了几分凉意。
想来是秋风欲袭,些许繁花也当在下一秒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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