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贺琅玥率先打了招呼。
江潭如笑意涟涟,想来这些日子过的颇是不错,甚至将摄政王府打理的如此。
“自是安好,有了王妃的命令,这些下人何敢不从。”
安好便可。
话音刚落,却见江潭如问:“听闻您近些时日垂帘听政,可是威风。”
提到这般话题,贺琅玥便觉得浑身松散,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可莫要提这事,成日早起贪黑,甚至要帮阿珏批阅奏折,比平日可忙活不少,难以安眠。”
江潭如的锐气尽去,只是笑笑,伸手拨发,“能让一女子垂帘,已是不易。”
说来也是,能让这一派老头应允她垂帘,也是她费了好大的气力而为。
“说来。”贺琅玥看见江潭如的一脉轻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随意拨了个话题,尬聊而至,“这摄政王府,被你打理的甚是不错。”
“多谢王妃夸奖了。”江潭如堪堪俯身,毕恭毕敬的神采。
想起初识之时,还尚是戾气风发,高昂而至。现今变得如此,还甚是叫人心疼。
“既是如此,这府中的事细,暂且先交由你打理了。”贺琅玥浅笑盈盈,话语中有几分宽慰。
她未嫁入府中之时,这府里的事细便是江潭如打理的,原本便不必愁这回事。
如今这般,她尚能落得清闲。
在宫中这番垂帘,她疲乏的很。
江潭如恰然顿住,骇然的盯了贺琅玥许久:“越俎代庖了这般时日,既然您回来了,便不必如此了。”
贺琅玥扶额,眼前的江潭如怎会变得这般恭顺。
想来这面容对她的打击也是极大。
那日她尚说要将此事查清,事已至此,却落得如此。
因其他事而耽搁,难怪那王佑夷被墨颠给比了下去,这般事,交付,却不曾查出事由来。
“不必同我客套,初识你之时还不是这般模样。”
闻得此,江潭如再次顿了顿,眸底竟又显出了苦楚之意,语气沉淡,回身出,望着天色秋意阑珊。
“得到过了,再而失去,是何种苦痛之意。”江潭如的微微喟叹一声,心中一阵酸涩苦痛。
贺琅玥听明白了其中的苦痛,她深知其苦痛。
得到过,再而失去,她那母妃亦如此。
她欲要劝慰,却欲言又止,此事只能让她自己想开了去。
她将眸子落在了面纱虚掩后的浅色疤痕之上,眸光黯淡,心绪敛然。
“但人生在世,总会有不少不如意之事,既是发生了,亦无回旋的余地。”贺琅玥侃侃而言,况似宽慰之意。
再将眸子落在了江潭如的一身素色衣袍之上,曾时皆是搔首弄姿,如今着成如此,反倒有些良人闺秀的姿态了。
“您无需劝慰我。”江潭如叹息,“既已成此,无需为我而忧。”
江潭如的声色萦绕于她的耳畔,而她也心生了愧疚之意,奈何天边云影纵生,秋风凝绕,视野一片清寒。
眼见江潭如随手拨了一片秋叶,然一侧秋枫森木被风声鼓鼓击得几近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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