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说:“无妨,只若你在便可,其他的皆不重要。”
如此扣人心弦的情话,竟是在令人为之丧胆的宋南归口中落得。
让她不由得心旌摇曳了起来。
他将她揽在怀中,她只觉双颊触之温热的胸膛,一时只觉血脉涌动,睫处微挑,点点欲坠,许久未感之如此温热了。
她见之言洛同阿珏琴瑟和鸣的模样,又见墨颠同林初七的相知相许,再至离合悲欢。
如今终是知晓了她自己,撇开同阿珏的血肉亲情,如今她最在意的便是他了,独有他一人。
从她身旁离开后,终是觉之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危险时,她会紧张,离去时,她会伤怀,一举一动皆调动这她内心的情绪。
尤是会为了他假公济私,尚多遣了兵马,为的是他能够安好无虞。
尤是想起年幼时的那少年,眉眼处皆笑若春华,望日后一切,皆能如此美好安详。
倏忽间,眉间一隐,又想起了阿珏那奇毒,虽说如今太医在为其压制,却不知这奇毒是从何而来,因如何解毒。
思绪间的苦痛,终将她立起了身来,眸光转动着星华,有了些许的酸涩之意。
“日后,阿珏还得由你来照料了。”贺琅玥咬着唇齿,杵然而立,认真的凝着他看不清情绪的目光。
宋南归闻言,噙一抹笑,伸手为贺琅玥掠一掠发:“何出此言?”
而他亦不会同贺琅珏置气,经历生死之间,经历了险些死别的苦痛,他如何能再如此脾性。
“你知晓阿珏身中奇毒,不能全然顾于政事,既是你回来了,我亦无理由垂帘,一切,皆只能交付于你。”她的目光诚然,话语间亦有笃定之意。
此刻她是真真切切的全然信他了,将阿珏与贺国的江山全然交付在他的手中,不再有之丝毫的隔阂。
“终是信我了?”宋南归调笑她,说的有几分戏谑。
想起曾经点滴,她若即若离,更视他为敌,步步筹谋,为的便是他那虎符,如今却被他从百炼钢化为了绕指柔。
一切的一切终归化于了回忆中的虚幻。
且是如今,她纵然不信,也得信,且是他待她如此,如何能不信?如何能安然受之。
只若遵从自己的内心,便可。
更何况,如今能帮得到阿珏的,也只有他了,而她能求的也便只有他了。
不然这贺国的江山定会被有心之人觊觎,她千辛万苦守得江山,也必将汲汲而危。
她不会让此类事端再而发生。
“你如今乃是阿珏的姐夫,若不信你,还可信谁?”
贺琅玥笑了,眉眼弯起,这么一道话语落下,话语至此,纵然不想帮,也必然要帮,更何况他难以拒绝她贺琅玥。
宋南归伸手触了触贺琅玥的眉眼,浅笑而然:“你既这般说,我定会守住我们的江山。”
我们的江山。
她转眸看向窗牖之外,天山月明,星辰如泻,好一个我们的江山。
她心绪噙动,已至极夜时分。
秋风从半开的窗牖中穿行而至,终将目光所迷,气氛渲染的极具清风流转。
目色淡薄,一眉间缱绻柔光。
能清楚的闻之其呼吸促动,卷帘而下,欲之飘然而起,月华空蒙,容色终将在山水中失色,终归是苦短。
衣衫皆挂在了衣架之上,伴着夜风徐徐而起。
喜欢扳倒摄政王请大家收藏:扳倒摄政王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