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在掌心越发的攥紧,周弘治猛一甩袖,不由喝令林溪泉:“将太子和高得禄叫来,摆驾凝月宫!”
“快,快……”尖细破碎的嗓音,散落在飘零的秋雨中,惊起了檐下避雨的落燕,亦打破了后宫暗夜的静寂。
黎姜好不容易盼得周弘治解了禁足令,这还没出去呢,偏偏老天不作美,一场小雨淅淅沥沥足下个不停,每日里除了陪清妍玩上两个时辰,便再无其他事可做,闷得她不得不早早就洗漱上床歇息了。
正睡得一脉香甜的时候,冷不丁觉得身上一凉,阵阵冷风直窜进脖子里,黎姜陡然打个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几乎没被吓个半死。
昏暗的烛火里,正有一个漆黑的人影站在她床头。
黎姜尖叫一声,忙抱紧了手臂,攥住衣领惊呼道:“你谁呀你!怎么进来的?”
“你说朕是怎么进来的?”周弘治一声冷哼,想不到她心狠至此,杀了人还能若无其事的睡得这么安稳,饶是银霜和惠草齐上阵,也没能把她喊醒,无奈他只好自己出手掀了她的被子。
黎姜也不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却跑来这里掀自己的被子,乍惊之下,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不由得再度攥紧了衣领,面上一片惊惶:“你……你该不是来找我侍寝的吧?”
甄嬛传里不是说皇帝招人侍寝都是翻牌子的吗?怎的到她这儿,皇帝无声无息就自个儿跑来了呢?莫非,连这个规矩都同电视里演的不一样?天可怜见,她在现代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连个对象都没有,怎么一到这里就要被人圈圈叉叉了?
黎姜越想越惊恐,一双水眸也越睁越大,周弘治自听她说出“侍寝”二字之后,整个人都要呆掉了。
他带着一脸怒色来,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他要找她侍寝的?纵使早知她是癔症疯魔的人,到底也没料到她癔症得会到这般没眼力劲儿的地步。
周弘治长长深呼吸口气,冷眼扫了扫她一回,便侧过头去吩咐银霜道:“先给她更衣。”
幸好进来时他未曾让周清庭和高得禄他们跟着,若不然,她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又不知该丢多少人了。
银霜得了旨意,自然不敢耽搁,忙忙从黄花梨衣架上取了大袖衫襦,要给黎姜换上。
黎姜这边厢还云里雾里未曾弄清楚周弘治的来意,见银霜上来就脱她的衣服,越发误会起来,忙躲闪着避到床脚嚷嚷道:“我不要侍寝,我不要侍寝!”
“娘娘,娘娘……”银霜拦不住她,又不敢去抓她,捧着衫襦急得一头大汗,“还是先更衣吧。”
“我不要,我穿着这衣服睡得好好的,你要我更衣做什么?”黎姜情急起来,不觉口不择言,冲着周弘治便道,“你个大色狼,流氓!你宫里不是有那么多老婆嘛,干什么非要找我侍寝?”
侍寝个鬼!
周弘治顿觉又要头疼起来,眼瞅着银霜的一张脸都快挂不住苦相了,气恼之际不得不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却从她手中接过大袖衫襦,冷冷道:“朕疯了才会找你侍寝!过来,把衣服穿上,朕还有话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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