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霞耳目通明,怎会不知这个消息?便点一点头:“倒是风闻了两句,此事当真吗?”
宁嫔便急开了口:“当真,当真,再千真万确不过了。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早先陛下把公主送去凝月宫的时候,妹妹我就怕有这么一日,结果你们都瞧见了?那小太子终究还是她陈盈的囊中之物了。”
“太子是人,又不是东西,如何能称作囊中之物?”贾锦霞制止宁嫔一句,她是个聪明人,贵妃专宠或有可能,但要说陛下将太子也纳入贵妃膝下,这却是笑话了。
谁都知陛下防备着陈家做大,外头一个陈相、一个陈大都督就够让他头疼得了,又怎会允许宫中再有个太子,同陈家惹上关系。
于是,就摆一摆手,推测着道:“或者是昨夜太子在贵妃姐姐的凝月宫中玩的晚了,贵妃姐姐就留他住了一宿吧?”
沈嫔宁嫔没她这等见识,以为她还在替贵妃说话,二人无声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闭上嘴,竟意外的没再多言。
只是在各自回宫以后,那宁阑珊才掐着眼前尚未开花的水仙,暗自恨道:“还以为贾锦霞是个靠谱的,如今看来,竟也是棵墙头草,顺风倒。她以为贵妃得势能给她些好处不成?简直痴人说梦。若贵妃当真想着她,就不会半夜从她宫里把陛下叫走了!”
四下伺候着她的宫娥,见她回宫后突然就发起火来,哪个敢上前去捋虎须?忙都低垂下头去,能躲开的都躲开了,躲不开的也尽量放低了身量,只恐一不小心怒火就会烧到自己头上。
宁阑珊一语说罢,抬眼瞥了一瞥四周,半晌没找到个出气的人,便又将那水仙叶子掐断了半寸,于心底默然思量着。
殿里一时寂静无声,便在这时,偏有个不知趣的小太监在外头躬身道:“娘娘,玉坤宫的安嫔娘娘来了。”
安嫔?
安如玉?
她来干什么?她同自己可没什么交情,同她有交情的那个不是住在凝月宫的吗?
原以为那个丫头成天傻乎乎的,见人又不说话,并不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不想那个丫头是明面看着傻,内里透着精明,落个水而已,就抱住了贵妃的大腿不撒手,隔三差五就往凝月宫跑,当谁不知道她得心思吗?
宁阑珊想起来就没甚好气,不过安如玉人都到她门口了,她这会子撵人回去也没什么道理,无奈理一理衣衫,吩咐了人道:“去请她进来。”
小太监应声是,忙出去把安如玉请入殿内。
宁嫔便一改脸色,带了笑迎上去拉住她的手道:“今儿是刮得什么风呢,安妹妹怎么想起来到我这里来了?让姐姐我好不惊讶,还以为是来人通传错了。”
她说话总是直言快语,安如玉胆子小面皮薄,哪里经得住她讥嘲?一张脸面直如烧釉粉彩一面,红一团白一团,垂着头低低道:“一直都想来看看姐姐,只是没能得空,适逢今日无事,身上也好了一些,就出来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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