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小公子都被他祸害的苦不堪言,偏生又不敢说他,只能怒在心里。
其中倒也有个例外的,那便是靖江王府的王长子朱嘉玉。
别看朱嘉玉年纪小,模样又秀气,生起气来便是陈棠也不会饶过。
陈棠初时去揪他的帽子,帽子还没拿到手,脚上就被他踩了个正着,直痛的连声叫唤,却又不敢在夫子相问的时候说出事实,只恐旁人听了要笑话他。
一回捉弄不着,他自然还有第二回。为报踩脚之仇,趁着朱嘉玉出去请教夫子,陈棠便把他的椅子向后腾挪些许,用脚在底下悄悄抵住椅子腿儿,只等朱嘉玉坐下来的时候,他一伸脚,正可把椅子推开,摔他一个狗吃屎。
岂料这第二回竟又是他失算了。
那个王长子朱嘉玉仿佛脑袋后也长了一只眼,在背后看见了他的小动作。坐下是坐下了,但坐下的同时他却故意把椅子腿儿往上一提,正把他伸出来的脚大力压住。
又压得他连声哎哟叫唤。
教习的夫子宋廉,对于他在学堂上的顽劣大抵是见怪不怪了,耳听他叫唤,不过拿戒尺敲两下桌子警告了几句,就没了下文,全然不去过问他是为何事惊呼。
一连吃了两回败仗,让陈棠在自觉晦气之余,却也乖觉避开朱嘉玉,不再拿他寻开心了。偶尔若是有别家小公子见朱嘉玉生得秀气,要来笑话他时,他还会挺身而出,为朱嘉玉助助威风。
诚然朱嘉玉对于他的助威也并不心存感激,他倒仍是乐此不疲。
反正欺负不了朱嘉玉,那就欺负那些欺负朱嘉玉的人好了。
陈棠如是想着,还没想完呢,他姑姑陈盈派来传话的人就到了。
陈疆正为陈棠在太学胡闹的事烦心,想着带他回去之后,必得向他大哥陈靖说一说,让他务必好好改一改陈棠的脾气。谁知还没来得及把陈棠带走,便看福兴来了,听完了福兴的话,陈疆忙道:“公公可知贵妃找棠儿所为何事?”
福兴笑道:“二公子勿担忧,娘娘找小公子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对了,来时贵妃还说二公子课业学的不错,太傅大人也在陛下面前盛赞过二公子的文章,叫二公子在太学中好生学习,别辜负了家中和太傅对你的一片苦心。至于小少爷,稍晚娘娘自会安排人送他回相国府的。”说时,就领着陈棠走开了。
陈疆见他态度并不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且听闻谢太傅夸赞他的文章,心里头一时又惊又喜,目送福兴和陈棠远走,忙坐上马车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母亲去了。
却说陈棠被福兴三言两语哄到凝月宫,一进殿就嚷嚷着要找清庭和清妍两个人玩耍。
陈盈听见他的声音,便从里头走出来,故意板着脸望向他道:“棠儿,你近来是不是在太学闯祸了?”
“什、什么闯祸?”
陈棠不料到凝月宫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陈盈兴师问罪。
他一愣,还当是朱嘉玉过来告状,忙道:“我根本就没欺负他,都是他欺负的我,他还把我脚给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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