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夏竹英好奇地偏着头,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
陈霜下意识咬住了唇,那些烦心的事还不到宣之于口的时候,只能算是个秘密,压在深处,使她一个人知晓就够了。至于其他人……
她转过脸来,将夏竹英望了一望才道:“或许是为了和苏姐姐她们的约定吧,若是赶不及在那时候做完香囊荷包,怕苏姐姐要怪责我没有尽力呢。”
“你这还不算尽力啊?”夏竹英惊呼一声,拉起她的手,指点着道,“你看看,为了做香囊荷包,你的手抖被子扎成什么样子了,便是我也跟着受了好些罪。我们两个做了这么多,也不知苏姐姐她们做了多少?该不会她们把差事丢给了我们,自己乐得清闲吧?”
“休得胡说,苏姐姐她们不是那样的人,再则我那日去她们宫里,亲眼看到她们也在赶着做香囊荷包呢,并非是把差事丢给了我们。”陈霜恐夏竹英多心,忙就开口替苏芸和冯瑶辩驳几句。
夏竹英嘟一嘟嘴,掰动手指掐算了一回,才又道:“我数过了,光是咱们做好的香囊荷包就有十来个了,这没做好的还有十个,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个。宫中求学的小公子和小小姐统共也不过三十多个,这样算下来,苏姐姐她们就做了几个呀。”
夏竹英横算竖算,怎么算都有些不对头。
她们要是只做了几个的话,那还是相当于把差事都丢给她们两个了啊。
陈霜此前只为了赶制香囊荷包,并没有静下心算过这笔账。而今眼见夏竹英算得不错,心里也甚是奇怪。
倒不是奇怪于夏竹英所说的那些数字,而是奇怪于那日她去苏芸冯瑶殿里的时候,分明见得她们要做的香囊并非只有几个,总也有十来个的。
既然她们这边做了这么多个,那苏芸和冯瑶多做出来的香囊荷包,是要给谁去呢?
她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什么头绪,私以为或许她们两个做来玩的,或是做给宫中其他秀女的也不一定,遂把这个问题搁置了一旁。
倒是荷包二字,提醒了她。
今日晚膳时分,皇上似乎对于荷包十分惦念,直白要求贵妃也给他做一个,贵妃不善女红的话,那么……她做一个荷包送过去,不是更好?
一来,算是解了贵妃的围,二来那个人若是带了她的荷包,没准儿会因荷包对她另眼相看呢?
她一念生起,便再也压不下去,即便手上的针眼还未痊愈,却仍是兴致高昂的取来了针线,打算着要用心做一个最好的荷包,呈到御前去。
可惜,这样的算盘并不独独是她一个人想得到的,东边配殿里,苏芸和冯瑶亦是打着这个主意。
她们都知贵妃不善女红,若想陛下青睐,自然要从贵妃不擅长的地方下手,才好出彩,是以二人卯着劲,都把此前所学用在了做荷包上。
此外,除却给周弘治的荷包,太妃娘娘和各宫娘娘那里亦不能有所怠慢。
是以陈霜那日过来看到的那么多香囊荷包,果真都不是给小公子和小小姐们的。
冯瑶一面绣着荷包,一面抽空抬眼从窗户里向外望了望,眼见对面配殿里的灯光还不曾熄灭,不由吃吃笑着向苏芸道:“姐姐你看,那个相国府的陈二小姐又在挑灯做女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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