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夏竹英啊呀啊呀惊喜地叫唤了半天,看看这个锦缎,再瞅瞅那些如意,便拿了一柄在手里把玩笑道:“霜儿姐姐,这些东西当真都给我们了?哈哈,我就说嘛,抢了别人的东西,迟早还是得还回来的。霜儿姐姐,贵妃娘娘可真是厉害,今早上几句话就把冯瑶她们吓得什么都说出来了,连我也吓得一个哆嗦呢。”
可不是,便是她都蒙在了鼓里,还当那个香囊当真出了问题。
却不料一切都是贵妃姐姐使得好计谋。
“霜儿姐姐,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心软太善良了,苏姐姐还没说上几句,就让你原谅了她。也不想想,当初她和冯瑶两人欺骗我们给她们做活的时候有多可恶。”
“人哪里有不犯错的时候?难得苏姐姐知错便改,我同她往日也有些交情,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陈霜微微地笑,心里却深知若她今日不原谅苏芸,怕是也就没有现下这一番赏赐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苏芸若真心悔改,想必会理解她这份苦心的。
“那可不见得。”夏竹英在宫里待了多日,饶是她天真,也知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测,谁知道往后冯瑶和苏芸还会不会再来陷害她们呢。
“往后姐姐和她们打交道可得小心些!”
夏竹英说得语重心长,陈霜这才被她逗乐起来,把那些赏赐之物笼统收起来放到柜子里,洗漱歇息去了。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威风,我就这样……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苏芸和冯瑶,狠狠地斥责她们,问她们到底是不是陈霜做得荷包和香囊,把冯瑶都快给吓死了,秃噜秃噜什么实情都说出来了,哈哈……”
飞羽殿里,烛火随着陈盈的拍掌而轻轻摆动着。
周弘治失笑看着疯癫了一般的陈盈,听她像说书先生似的,把今早上的情形尽皆表演出来,不由扶额叹道:“所以,你放臭艾进香囊里,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可不是!”陈盈得意地点头,“你别说,臭艾的味道真是难闻,我回来之后洗了好几遍手,才洗掉呢。”
连带福禄娃娃香囊也跟着遭殃,被她让银霜带出去刷洗晾晒了。
“想不到冯苏两府的小姐,居然会做下这等事,倒不像她们的老子。”
冯尚书和苏侍郎在朝堂上的名声可都是清正得很。
“哎,后宫之事不关朝堂,女孩子嘛,都会有点小心机和小手段的,只是她们两个把心机和手段都用在旁门左道上去罢了。”
陈盈大度的摆一摆手,她自来都不愿牵连九族,当时宁阑珊犯下重罪的时候,她也没说宁家满门都有罪。
何况苏芸和冯瑶的罪过,尚还比不上宁阑珊。
“教女无方,冯立和苏哲难辞其咎,不过贵妃既然说了不追究,朕也就不在朝堂上提这事了。”周弘治笑了笑,牵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掌心里,“你那个妹妹若是有你一半的性情,怕也不会吃今日之亏。”
陈盈早先也气过陈霜软弱,但想想她才十八岁,在家里娇养惯了,能懂得什么呢?便道:“我妹妹就是性怯,但胜在心地善良,譬如今日的事,换做是我必不会轻饶冯瑶和苏芸她们,可是霜儿就能原谅。这样好的一个姑娘,陛下你说,把她许给状元郎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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