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草浅声应下,想了一想,又小声的问:“娘娘之前说有人与奴婢合谋,可知那人是谁了?”
“唔,知与不知,眼下都不要紧了。”
横竖她已经敲山震虎了一回,那个人如此机警,又想着法子把惠草供出来,必是把一切证据都毁灭殆尽了。她这会子就算是得知了那人的身份,没有证据,反倒落于下风。
再则,那人既是能在她这凝月宫里安插进惠草来,谁知那人还有没有别的眼线在?倘或惠草供出了同谋,怕是她连皇宫都离不了了。
她不愿看见这一幕,往后能对付那人的日子还多着呢,不必急着让惠草送了性命。
陈盈晃了一晃手里头的花枝,便伸了个懒腰道:“本宫累了,回宫歇息吧。”
惠草闻言,也不明白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想她肯放过自己已然大不容易,便不敢再多言语,忙伺候着她回了飞羽殿安歇去了。
隔了两日,周弘治从明光殿过来,见那陈盈连跑带跳的奔向他,忙伸手扶住她道:“小心,腿脚还没好利落,仔细跌着。”
陈盈笑语盈盈,暗香盈袖,挥退了宫娥,忙就搀住他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道:“陛下,那回您说会给臣妾想个法子,把庆安殿的事敷衍过去,您想出来了吗?”
嗤,他就知道她无故献殷勤,必没有什么好事,便道:“昨儿晌午,朕就着林溪泉去给太妃娘娘回话了,用了监牢里的一个死囚,顶替那个刺伤你的宫女,假意说是宫女想要借机到庆安殿偷窃,不料你突然过来找苏禄王妃,是以她为了掩饰便刺伤了你。现在那个“假宫娥”已下了大牢,只等秋后处斩。太妃娘娘放下了一桩心事,也就不再过问了。”
“哇,陛下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这样的法子也想得出来。”
陈盈高兴地拍着手,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周弘治,满含崇拜。
周弘治睨了她一眼,虽说他不耐烦别人给他高帽子戴,偏是一见她这样讨好的模样,心里就不觉乐开了花,于是握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你心里明白朕的苦心就够了,下次可不能再如此莽撞了。”
“臣妾谨遵陛下教诲。”陈盈轻轻屈膝,调皮的行了个礼。
周弘治忍俊不禁,忍不住刮着她的鼻梁道:“你这性子多早晚也改改,都是一宫贵妃了,成日里像个孩子一般怎么成?还有,这都七月了,太妃娘娘不日就将去行宫避暑,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务必都会留给你照应,你上点心,莫让太妃娘娘牵挂。”
“什么?七月里太妃娘娘要去行宫避暑?”陈盈惊呼一声,扯住了周弘治的衣袖,忙问他,“那我们去不去呀?”
“我们去干什么?”
“避暑呀。”陈盈眨着眼睛,入伏之后日头一天比一天厉害,她在宫里都快要热死了。
早听说宫外头有一个行宫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好几次她都想跟他提一提能不能去行宫过段日子,无奈逢着万寿节和千秋节,又节外生出庆安殿“遇刺”一事,就一时没来及说出口。
此刻闻听太妃娘娘要去行宫,陈盈心中不由蠢蠢欲动。
周弘治瞥她一眼,便知她打得什么算盘,眉眼淡然,轻扫了她一回道:“宫中无后,独有太妃娘娘和你位份最尊,太妃娘娘去了行宫,总得有个人留下来管事儿,贵妃就莫要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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