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真真儿的,再不会错。”
华彩不知她问这些做什么,华裳却接着道:“那么,你就记住方才你说的话,若是甄娘娘和陛下他们问起来,你就如实告诉了他们,是你亲自去凝月宫把里衣送给贵妃娘娘的,并未曾假手他人。”
“是。”华彩微微颔首,见着华裳神情肃穆,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一时却又不知这不安来自于何处。
她只得安慰自己,当初自己都是奉了沈嫔的命令办事,并无疏漏之处,由是这才出门去置备晚膳。
岂料人才走到廊檐下,那边厢就看紧闭的宫门打开了。
宫门之外灯火通明,铁甲铮铮,竟是一队御林军。
她唬了一跳,忙跑回殿中叫唤:“娘娘,娘娘,御林军来了,御林军来咱们聚荷宫了。”
什么,御林军来了?
那些可都是御前侍卫,怎会突然到聚荷宫来?莫不是皇上来了?
沈芙荷顾不得多想,忙推开她跑了出去,果然见得宫门口列着一队御林军,当先的那个正是御前侍卫统领林溪泉。
而林溪泉手底下押着的人,却是此前她从掖庭宫调进来,又送了回去的张德平。
沈芙荷面色几不可见的变了一变,脚下的步子登时缓了下来。
林溪泉见着她出来,方把那张德平往门里一推,高声道:“聚荷宫沈嫔听旨,今有罪人张德平,自陈有罪,乃涉嫌助尔谋害太子,陛下特命微臣送罪人张德平前来聚荷宫,与尔当面对质。”
对质?对质什么?
什么谋害太子,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念头。
沈芙荷惊慌的摇着头:“不,张德平血口喷人,本宫从未有过谋害太子之心,是他胡说八道。”
张德平闻言,当即辩驳:“娘娘,当日奴才在掖庭宫做的好好的,可是娘娘你却突然把奴才调进了聚荷宫来,还指使奴才把沾染了天花的小衣同太子殿下的里衣放在了一起,娘娘,这些奴才可是一句谎话都没有,你怎可说奴才血口喷人?”
他如此直白就说出了这些话,沈芙荷刹那生了一层冷汗。
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料会被这张德平给看穿了。
他不是陷在内务府的大牢里了吗?怎么会知道小衣上有天花病毒的事情?
沈芙荷蓦地攥紧了拳头,幸而方才她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会儿听闻张德平如此说,便冷声道:“荒谬!本宫几时让你把沾染了天花病毒的小衣,同太子殿下的里衣放在了一起?张德平,你为自保,居然敢污蔑本宫,本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奴才忠诚耿直之心天地可鉴,所说句句属实,怎会是污蔑?倒是娘娘你,害人之心不浅!”
张德平为着讨一个活路,亦为着报复,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芙荷脱开身去。
沈芙荷且恼他供出了自己,心下暗恨,不由道:“若本宫有证人在,证明你是污蔑本宫,张德平你敢不敢以死谢罪?”
张德平抬起了头:“若娘娘真能证明是奴才污蔑了娘娘,奴才愿意以死谢罪,还娘娘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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