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样的才能与手段才使得她无论在何地都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如鱼得水,原本尹家几乎能被控制住可总是不能入靳天所愿,几番逃脱。
可还未安生几年,再次见到那个女子,那样绝世的容貌以及她那与以往不同的气度都让病重的靳天畏惧不已,不仅仅是让他的儿子失了心,还让那个在仓琅之中被称之为天之骄子的越桀与求娶为妃,可想而知若是成为越桀与的王妃,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南洛的一国之母,到时那又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即便越桀与被接连拒绝,可是却并没有放弃,听闻还求去了青澜观玄清道长跟前,即便道长拒绝让他们自行处理,可是事有万一,他无法安心。可想,若是二人联手,对东祁的威胁更是不言而喻。可亲自出手都未能将她致死,并让她脱离了掌控之中。
后来又听闻她大闹了燕都,而后未多久又卷入了西秦的内乱,在这其中亦不直她做了什么,竟让越桀与对她起了杀心。
后来病入膏肓的他发现,只要毁了尹家与傅家,那么她就无处可归,青澜观无法插手各国朝堂之事,即便捉拿她也无人敢拦。
她是靳天这辈子的梦魇,让他变得疯狂,不除去她,他坐在那位置上都不得安生。
直到后来有人禀告,尹墨寻的身份,经查证,虽没有确切证据,可是那达慕之人却是与傅家有联系,再寻到之前更是发现尹映梨与那达慕之人有亲密来往。
而靖阳王府被牵扯其中是因为被曝出当年病逝的慧荣郡主不过是炸死,与历史上曾记载的姬姓一族有勾结,姬姓一族当年亦是皇族,而这其中少不了尹家尹映梨的掺和。是以又牵扯出当年尹墨寻赈灾被擒,那忽然爆出来的赈灾粮食,更是加重了靳天出去尹家的决心。
这一切,都让靳天想起了当年涔阳城之事,千竺之人蛰伏在东祁十几年之久,而尹墨寻还身为一国的王子,竟是在东祁混到了权倾朝野一方的丞相之位,如何能让他安心。
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除了杀尽尹家,他不做他想,是以不管朝臣如何反对便直接下了秘密死令,尹家人不死,那这命令便永不收回,即便他死了,也要让尹家随后跟到黄泉之下,以免危害他靳家的天下。
尹家与傅家汇合便不停半刻离开了仓琅,不仅远离战争亦是远离了追杀,而他们都不知晓的是,靖阳王一家逃往西北,通过缙陌一族的帮助摆脱了追杀之人,进入了缙陌一族,得到接纳便顺利在族里定居了下来。
“爹。”
奚韶雪已有十年未归,看着眼前年迈的父亲与母亲,此时跪在二老跟前,心中一酸更是莫名的生出愧疚来。即便与他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知晓眼前之人却是自己这个身子的生身父母,那颗心如何能不生出愧疚来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已不似当年的严厉,如今两鬓已白的大祭司伸手将他扶起,端看着他的面容,双眸竟是蒙上一层雾水,拍了拍他的肩,很是感慨。
奚母在听闻他归府之时便早就落着泪,看到他更是泣不成声,如今母子相拥,更是有着难以言语的感慨。
十年啊,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呢,前十几年的人生他身染顽疾久治不愈导致他性情孤僻乖戾,与家里人都不甚亲近,后来病好又忍受了许久的双目失明之苦,可眼刚好就被派离那达慕,一路上遭遇了多少苦难,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