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元歇的话,元纵皱眉,“那有没有发现这三个人是谁?招式的特征,或者三人有什么特别的?”
元歇端起同样缺了一角的茶盏喝了一口白水,沉吟片刻,道,“那三人武功招式平平,也并无其他特征。”
他当时只见麻袋里包的是木嫣蝶,愤怒之下,杀机立起,昏了心智竟然忘记了要好好盘问他们一番。
“杀了也好,天家王府也敢闯?”元纵的声音有些阴冷,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看来今天的事是真的惹到了他。
“本该问出是谁派来的,这样被我杀了,有点便宜他们了。”元歇说话的间隙,趁元纵不注意的时候,透过帷幔看见了静静躺在内室床上的木嫣蝶。
本来是心有惦念的,如今这份惦念就化成了五味倒在心间,搅得一颗心不知何味。
他忽然起身告辞,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呆一刻都是煎熬。
元纵送别了元歇回到交泰院,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书案上,对站在一旁的路千道,“去查查看,是谁做的。”
路千也是十分愤然,“奴才猜测,一定是咱们王府里的人,不然怎么瞒得过外面层层把守的侍卫和隐秘在暗处的暗卫?”
元纵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管是谁,都要回来如实的报给我知道。”他的女人只能自己欺负,别人休想碰一下。
“记着不要打草惊蛇。”他在路千准备出门的时候抬头嘱咐。
“是。”声音坚定的落下,路千的人已经从屋顶飞了出去。
秋苑里,小竹靠坐在床沿下,双手抱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木嫣蝶。
她很是自责,当主子说要和自己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就不该同意的,她真想今天被劫走打昏的是自己,也不想主子受罪。
想的多了,她的眼泪就又掉下来。
“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赤凰端了煎好的药进来,“太医说三四个时辰后王妃就该醒了,我先熬好了药,等王妃醒之后就能喝了。”
她是习武之人,自小讲究的是雷厉风行,在别的小女孩哭闹要花儿戴的时候,她早就帮着主子出任务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王妃一个人去的。”小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今天,有点去的是老虎窝一样。
“好了好了,王妃不是没事么!”赤凰上前拍了拍小竹的肩膀安慰她,“今天你不是也看到王爷是怎么着急的了,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月秀手里拿着一碗冰块进来,她懂得一些医理,坐在床边把冰块缓缓的放在木嫣蝶的额头,随着一碗冰块融成了一碗水,她看木嫣蝶的睫毛颤动,心中一喜,知道冰块起了作用。
木嫣蝶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头顶挤着三个人脸,小竹,赤凰和月秀。一个个都是紧张期待的表情。
“小竹你哭什么?”木嫣蝶看着她眼眶有泪,轻轻蹙眉,被月秀扶着胳膊想要坐起身来。
她想起自己是知道了元纵要自己去前院待客,但是那个客人是元歇,自己就换上了小竹的衣服谎称丫鬟。
和元歇聊了一会儿,董雪就来了。后来,后来自己就被人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