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拟旨。”
在这个平行世界中,满清自入关以来,虽然还保留了自己小部落的政治制度,但在治理和官员任命上,沿袭了很多明代的传统,比如同样设置了翰林院,主管编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的起居注,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件,不过小皇帝福临目前还不能亲政,因为皇帝的权柄都在摄政王多尔衮的手上。
这‘摄政’二字,即是名词,也是动词,皇帝的御用文人,自然也在多尔衮身边听用了,比如现在在身边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孙之獬。
在明末,论起汉奸可恨之程度,孙之獬这个人,起码是保三争二的存在。
他做官时,正好是魏忠贤揽权的时期,阉党吃香,他就跟着阉党混,被称为“士林之耻”,这一旦奴才做久了,人就特别贱,会产生一种崇主心态,就和后世极个别‘牧羊犬’一般,容不得主子的东西有半点被诋毁和非议。
当崇祯命令销毁阉党以排斥、诛杀异己为目的的《三朝要典》时,孙之獬抱着书跑到太庙去痛哭不已,其情真意切简直犹如要杀他父母一样,杀官和割草似的崇祯竟然没当场找人弄死他,只是将他削职为民,让他回乡居住。
后来清军入关以后,孙之獬喜迎新主,自己带头与家人奴仆一起剃头留了辫子,并换上了满装,一心一意在山东等待满清主子的到来,清廷为收揽人心,接纳并让他当了礼部侍郎。但这并不是让他臭名昭着的原因,最让人可恨的是他上书臭名昭着的《剃发令》。
上疏言:“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本来早想彻底显示自己征服了中原的多尔衮便顺势采纳了这一提议,于是下达了剃发令。
接着清军所到之处,以十日为限,“文武军民一律剃发如满族式样,不从者治以军法“。令出行随,到处可见兵勇带着剃头匠,挑着担子巡行在城镇乡村,担子上挂着“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粉牌,见一个捉一个,强行头部四周剃发,留金钱鼠尾辫,也是后来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等等劫难的原由,其人真称得上无耻到令人发指,宛如一朵怒放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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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多铎王爵,贬为贝勒,命其同代善请罪后在府中面壁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出府。”
“再用福临的身份,给代善封赏,赏赐满、蒙、汉三族美女各二十名,荫其第七子满达海为郡王,第三子萨哈璘为贝子,然后调满达海去山西,统筹祖大寿的余部,负责剿匪事宜。”
满达海可以说是代善最杰出的儿子,目前立有不少战功,靠着自己一刀一枪的战功晋升为了贝子,若不是庶出,争个郡王也够了,不过代善嫡出的两个儿子,都被新民军给收拾了,多尔衮也只能顶着压力,再给他两个儿子进爵。
想了一下,多尔衮阴鹫的目光一直在孙之獬身上打量,孙之獬被看得不解,询问道:
“不知奴才有什么可以为主子分忧?”
“你当然可以为本王分忧了。”多尔衮点了点头:“满达海为人勇猛,但是智谋却不足,你对大清忠心耿耿,正好去为他拾遗补缺。”
多尔衮看出来这个孙之獬是个不安分的人,而且对满人有种特别奇妙的崇高感,加上又是汉人出身,最是懂那些阴谋诡计,怕满达海和多铎一样,着了汉人的道,有心给他送个智囊过去,范文程这些重臣自己还要依仗对付南明,不能派出去,山西那边只能另选他人,多尔衮看着孙之獬觉得这人正好可以用,就有心让他去。
孙之獬闻言大喜,连忙擦了几下袖子,屁股撅得老高,伏地泣声道:“没想到奴才这等蠢笨之人竟然能得主子看重,实在是何德何能!奴才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稍后臣回去要焚香告慰先人,此番随贝勒爷出征,必当粉身碎骨以报达主子的知遇之恩。”
“嗯。”
多尔衮应了一神,挥了挥手,让孙之獬退下,准备应付多铎失利后,清廷可能发生的政治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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