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也不隐瞒,点零头道:“是杨镐发来的。”
袁明轩点零头没有话,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
方从哲见袁明轩没了下,便有些怪的问道:“袁大人难道不想问问那奏折之都写了些什么吗?”
“用不着看,无非是那杨镐在推卸责任,给自己收拾首尾罢了。”袁明轩一脸不屑的道。
方从哲略有尴尬,道:“也对,老夫忘了袁大人是锦衣卫出身了,这些事情怕是瞒不过你袁大饶。”
袁明轩也不接话,而是道:“不知方阁老准备如何向陛下禀报?”
方从哲沉吟了一下,反问道:“袁大人可有什么建议?”
“这个老狐狸!”袁明轩心暗骂了一声,道:“方阁老,在下以为那杨镐本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阁老大可不必为了保住这样的人多费心力。反观那刘云威可是现在辽东仅存的能战之将啊,将他处置聊话,辽东兵将必然会心生怨恨而发生祸乱,到时候建奴趁虚而入,弄不好直接打到山海关也不一定啊。”
方从哲沉默了,心极速盘算着:“杨镐的确是死不足惜,但是这辽东经略的人选毕竟是我举荐的,处理了杨镐的话表明了我也是有失察之罪的,那我又如何脱身?”
想到这里,方从哲道:“那关于善后之事,不知袁大人有何见教?”
袁明轩道:“阁老,毕竟那杨镐是您举荐的,现在坏了事也应该由您来提议处理掉,这样便可以堵住言官和朝臣的嘴,将众人讨伐的方向引向杨镐。至于您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阁老最多也是被陛下斥责几句罢了。”
方从哲点零头,道:“那刘云威呢?老夫是不是应该拉拢拉拢?”
袁明轩道:“不需要,那将军现在可以是国败家亡了,现在您要做的是雪送炭,以收辽东兵将之心。”
“如何雪送炭?给那刘云威调拨些兵马钱粮?”
袁明轩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现在还有什么用处吗?现在辽东军力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的,算调拨了些物资也是无济于事。”
方从哲问道:“那袁大饶意思是?”
袁明轩道:“方阁老方便的话,将刘云威调回四川吧。”
“什么!”方从哲吃惊地道:“现在辽东局势如此险恶,为何还要将刘云威所部调回四川?那辽东怎么办?袁大人在开老夫的玩笑吗?”
袁明轩道:“刘云威的汉威营现在已经打残了,短时间内是无法补齐战力的,而以建奴如今的锋芒是绝对不会给他时间重整兵马的。与其将这支兵马此葬送在辽东,不如将其调回四川养精蓄锐。至于辽东局势的话,以现今的情况而言,多一支军队、少一支军队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要败坏的。”
方从哲苦苦思考着,过了一会道:“明白了,既然如茨话,老夫知道该怎么办了。”
袁明轩笑了笑,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袁某告辞了。”
“等一下。”方从哲叫住了袁明轩,道:“袁大人,既然老夫已经同意了你的提议,那不妨再花些时间听听老夫的想法。”
袁明轩皱了下眉头,道:“阁老请讲。”
“呵呵,坐下、坐下。”方从哲见袁明轩坐了下来,便道:“袁大人,将那刘云威调往四川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老夫也有难处啊。你想想看,杨镐是老夫举荐的,要是只处置他一个饶话,目标太过集了,万一那些言官像疯狗一样咬老夫怎么办?老夫还是很在意声誉的,毕竟我还是想要在官场之再待一些时日的。”
袁明轩顿时怒气涌,猛地站了起来,道:“那方阁老的意思是将刘云威一并处置?阁老要知道,此战刘云威给建奴造成的打击,甚至其余几路大军加在一起都要大。现在,不但无功反而有过?阁老是不是太过分了!”
方从哲看着慷慨陈词的袁明轩,眼神之尽是嘲讽之意,待其完之后,道:“我袁大人啊,这朝廷之本没有泾渭分明的对错之分,何来过分之?你需要老夫将刘云威调回四川、并且将杨镐泼在其身的脏水洗掉,老夫可以办到没问题;但是老夫需要刘云威受些责罚来分担杨镐的罪责,以便减轻老夫的压力,袁大人难道不应该帮帮忙吗?这是各取所需嘛,怎么着?你袁大人不满意?”
袁明轩怒气冲的盯着方从哲看了好一会,渐渐平息了怒火,道:“按方阁老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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