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双手捧茶小口呡着,道:“李都督与齐王殿下势同水火,坊间何人不知?!”
李闵笑道:“我与齐王却实有些过节,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他为朝廷辅政,我为地方都督,毫不相干!”
房先生起身便走,杜奕连忙拉住,道:“房先生!这是为何?”
“李都督既然有心相瞒,房某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不如归去!”
杜奕朝李闵直眨眼。
李闵心道:杜奕如此看重人,想必有些门道,不如行听听他有什么说的。于是站起来,躬身一理道:“李某确实言之未尽,请先生见谅。”
杜奕强拉着房先生又坐了回去。
李闵道:“不知房先生何以教我?”
房先生道:“那要看将军想做何人?”
“忠臣!”
房先生笑而不语。
李闵道:“总不是奸臣!”
房先生笑道:“小人已经说过了,将军是要做枭雄的人。”
李闵道:“曹操也不错。只是人都说他是个奸臣。再说我一个小小都督,作不到。先生,不送!”说罢转身便走。
杜奕又忙去拉住李闵,低声道:“都督,房先生大才,为人也好,今日能来,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房先生道:“我视齐王如冢中枯骨,只是没想到李都督却视之如虎!”
李闵转回身,看了杜奕一眼,坐回去,道:“齐王殿下上奉天下,下令诸侯,一呼百诺,齐王只说了几句话,若非下官命大,早就埋于黄土之中,先生又何以说他是冢中枯骨?”
房先生捋须道:“内挟天子而不安,外令诸侯而不服,兵多而不治,政多而无断,试问将军,将军若在其位能安否?!”
李闵的眼角不自然地抖了抖。
杜奕低着头作沉思状。
李闵给房先生斟满茶道:“房先生以为闵该如何?”
房先生道:“将军可知房某曾在何人幕府中做事?”
李闵看了眼杜奕道:“听杜先生说,先生是在姜大将军幕府中行走?”
房先生道:“姜大将军乃当今皇后之兄,国朝巨擎姜门之后,手握重兵,门生顾吏布列朝廷,当初魏王谋逆,姜后遇难却没动姜家一下,这位姜大将军反而高升,可惜魏王无能,派来只会捣乱的张孙二人,河桥一役孟将军阵亡,大败之后姜大将军后中尚有重兵,当时在下就给姜大将军献策,不知李都督敢听否?”
李闵道:“先生请讲!”
房先生站起来,转着圈道:“在下说可西入并州北联沙漠之众,东入幽燕强兵,南向以争天下!奉陛下以令不臣,先收齐邺再平关中以大势定荆襄,安江左,徐治蜀中,数十年后不失做宣皇帝!”
李闵听着听着不自觉是长起身。
房先生笑道:“李将军,溢出来了。”
“什么?”
房先生道:“茶壶!”
李闵这么发现方才听得太入神,房先生桌前的杯里早倒满了水,茶水溢出杯口流得满桌都是,连忙放下茶壶,边用袖子擦桌子边道:“房子先生果然大才,只是,只是——”
房先生退后一步,低头道:“可惜姜巨为人宽厚,家人又多在东都,不敢也不忍做这种事,在下只得给他出了个拥强兵以据河内坐观天下的主意,事后想来这一计反而害了他,若是当时姜将军能解甲归田,凭着姜家的势力倒不失做个安逸老翁。”
李闵抖了抖袖子道:“房先生的法子很好啊,听说朝廷已经边封姜将军太尉之职,又为保说是害了他?”
杜奕打开边上的木桶盖,往茶壶里舀了瓢水。
房先生叹道:“原本我推测齐邺二王入东都,必将会有一场龙争虎斗,到时候陛下就有可剩之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杜奕手一抖,瓢里的水浇到炭火上,发出刺啦地一声,白腾腾地冒出层烟雾。
李闵心里也是一颤,当初在大殿上的时候就看出这个皇帝不简单,和边人说的不大一样,但后来也没多想,如今听房先生一说,这位皇帝似乎很有些主张。
房先生笑道:“都督和杜先生怕是都轻信了坊间的谣传,怎么说的来着?何不食肉糜?多好笑的笑话?”
李闵道:“房先生见过陛下?”
房先生摇摇头笑道:“都督忘了,在下曾在姜大将军的幕府中行走,姜将军的妹妹就是当今的皇后,还能有比妻子更了解丈夫是不是傻子的吗?”
杜奕叹道:“传言果不可信!”
房先生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从传信里听出来。”
杜奕看着房先生。
房先生道:“咱们这位陛下是位十分能忍耐的人物,从这一点上说道颇得其祖上的真传。”
杜奕脸上浮显起笑容却立马收了回去。
房先生接着道:“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候,邺王竟然后退了一步,想来在是在下小看字这住邺王,如今的局面是邺王退回邺城养起偌大的人望收集天下英俊之士,秦王稳坐关中手持重兵紧闭函谷寻时而动,这两位看上去只有封疆之愿,齐王掌握中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语出法随一呼面诺,其他王爷不是碌碌无为就是势力弱小。试问此时,盘踞河内身为大族之人手握重兵又是当今国戚的姜巨姜大将军怎么能不成为齐王眼中钉肉中刺,原来设想的待价而沽反而成了怀璧其罪,若姜巨是个知进退懂权衡的洒脱之人倒也不失逍遥一世,只可惜——,嗐!齐王殿下这一纸招书姜巨很可能视为要对他动手的信号,反而不会乖乖交出兵权,而不交出兵权又违反了朝廷的命令,说不定会铤而走险联落京中,眼开一场大乱在即,无数人命殒落,而一切都是因为在下当时的一言,在下心里实在不安!”
他没说京中之人是谁,可是猜也能猜出来,按着他的意思,这位京中之人不就是宝坐上的那位皇帝陛下,蔡公公那副阴阳怪气的笑容没来的由的浮现在李闵眼前,心道:这回好了,平白地送给齐王一个征讨老子的理由,冤枉的是老子跟本就不知情。
“都督!”
是无心的声音,“都督,有个女人潜入府中,说是都督的故旧,有情找你,她说她姓柳。都督见是不见?”
姓柳?还是个女的?不就是她吗?一个歌女没事跑到自己这里做什么?
李闵道:“她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无心道:“她只说有人叫她带封信给都督。”
房先生道:“既然如此,都督自去忙,不用管在下。”
李闵心道:现在要是走了,岂不是给人一种重色轻贤的印象?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大好!
“把她带进来!”
“诺!”
李闵笑道:“房先生,这位柳姑娘您可能还认识。”
房先生道:“在下可从不认识姓柳的姑娘。”
杜奕看了李闵一眼,笑道:“房兄,这位柳姑娘可是大大的有名。”
话音未落,只见两条精干的汉子用刀架着个长裙的女人走进门,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柳花影柳姑娘。
她一进门便要说话,可是眼神扫了下,看见房先生便笑道:“没想到房先生也在这里?李都督,你的幕府之中可真是人才济济啊!”后几个字的声调直往上提,两只流光的眼睛直往左右那两个持刀的汉子身上飘。
李闵却没叫他们放下刀,这个女人可不能等闲视之,别看她一双手软软嫩嫩,却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柳花影见李闵毫无反应,便幽怨地看了李闵一眼,然后朝房先生撒娇道:“房先生,人家以前还给你唱过曲,陪过酒,你见这两个粗人拿刀逼着奴家,怎么也不跟奴家说两句!”
房先生尴尬地正要说话,李闵却道:“房先生,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柳姑娘,凭着她的本事咱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再说她若真是个善良人物就会走大门,总不会被护卫门捉了!”
无心跟在后头进了屋,先朝房先生念了声佛号,然后道:“回都督,这个女子是从后院的院墙往翻入,多亏了诸葛夫人警觉——”
“哼!还诸葛夫人,那个老女人还真是谁的床都——”
“啪!”李闵猛将桌子一拍,上头的杯碗都给震了起来,柳花影跟着一颤。
李闵两眉倒竖,怒道:“柳花影,别把你以前那套对付男人的办法在要都督面前卖弄!这里是陆浑州都督府,千百万大军的中枢之地,你个小女子,凭什么就敢擅自闯入,今天你要是不拿出点说法来,别怪我军法无情!来人拿下,推出去砍了!将人头放在木笼里挑到墙头示众!”
“诺!”那两条汉从高喝一声,将刀一压,缚住柳花影的双手,拧了个花。
柳花影被喝得脸色煞白,裙摆发颤,急道:“我有信!有人给你送的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说砍就砍了,房先生连忙道:“都督,这位姑娘说是替人送信,不如先看了信再斩不迟。”
李闵也没真想砍她,只是柳花影三翻五次不拿自己当回事,这回竟然自己翻到后院去了,再加上她口无遮拦,李闵心里有气,便要吓一吓她,于是道:“既然房先生这么说,就先寄下你的性命,信在那里?”
柳花影脸上回了些血色,道:“在我怀中,放开我自己拿。”两个护卫看向李闵。
李闵心道:这个娘们十分乖觉,方才吓住她,必定记恨在心,放她自由万一发起狠来该如何是好?于是站起来走过去,就她怀里掏起来,柳花影大惊,不断叫骂,却牢牢被人按住。
李闵掏了个遍,除了绵绵软软的一片,什么也不掏到。
“信在哪里?”
柳花影瞪着李闵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咯咯咯!”
李闵寻声去看,只见诸葛蓉扶在门边正在发笑。李闵连忙退了两步道:“还是你机警,不然就让她钻了空子,这个女人不简单,明明说是来送信却不走正门,反而翻后院的围墙,如今信也搜不到,一定是别有所途,本来应该交给卫司查问,可是她善能蛊惑人心,就交给你好了。”
李闵说罢示意护卫押着柳花影跟诸葛蓉走。
诸葛蓉看了眼房先生,房先生一见到诸葛蓉就傻了。
李闵没注意到,只见诸葛蓉转到柳花影身边上下打量她,柳花影则放着凶光如同一口就要把李闵诸葛蓉这对狗男女吃掉一样。李闵心里七上八下,别是方才掏信的时候她就站在门边吧?
诸葛蓉掐住柳花影的下巴道:“柳姑娘,没想到能在这里见面,不过不大愉快,还是把信交出来的好!”
柳花影呸了诸葛蓉一口,骂道:“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你和李闵都不得好死!”
李闵心道:她一个娼院里迎来送往的,不过是碰了几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好像杀了她全家一一样?!
见到她竟然吐了口痰在诸葛蓉身上,李闵按不气心火,冲上去就要打。
诸葛蓉却拦住李闵,随手拿个手帕擦了擦道:“这算什么,没关系。交给我吧。”说着扔了手帕,顺着柳花影的领子摸下去,房杜二人连忙避过脸去,李闵也转过脸不去看。
“应该就是这个信,拿去看吧!”诸葛蓉道。
李闵转回头,见柳花影的衣领松松垮垮,里头粉嫩的细肉隐隐若现,诸葛蓉打了下李闵,嗔道:“看!看什么看!后院的姐姐妹妹还不够吗!”
李闵收回目光,接过信,嗅到上前淡淡的乳香,不自觉地又抬眼去看,诸葛蓉已经将柳花影的领子紧在一起,半点都看不见了,说实话,李闵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望,诸葛蓉附在李闵耳边轻声道:“要看晚上奴家让你看个够,这个小姑娘是长了牙的,你不怕可以去试试!”口吹轻风,招呼一声带着人就走了。
望着诸葛蓉消失的方向,房先生道:“她,她——”
杜先生连忙道:“房先生别误会,只不过是个落难的女子而已!”
从房先生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根本不相信杜先生的话,而李闵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一丝炙热。李闵心道:这老头怎么回事,不会是也看上诸葛蓉了吧,话说这娘们真是美的很,李闵对她也有些感情,真要是让他做个绝缨宴的事情,还真下不去手。
房先生收敛目光,没说话。
李闵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诸葛蓉的事,随手打开信,这一看不得了,冷汗刷地都冒了出来。
杜奕道:“都督,都督?”
他叫了好几声,李闵才反应过来,抖了抖,将信交给杜奕,杜奕拿过信一看,脸色也白的吓人,抬起头,道:“房,房先生——”
李闵道:“交给房先生看看。”
杜奕没说话,直接将信放在房先生的面前。
李闵低着头,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里头的话大致都能记下来,不是齐王写的,更不是皇帝马衷写的,竟然是常山王马乂,一个说什么他都不会想到的人,到目前两个人只见过一次就是在皇宫里,遇见那个似曾想识女人和渭阳公主的那次,常山王为什么要给他寄信,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信,他怎么就能肯定我不会泄露出去,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房先生看过一遍又看一遍连着看了整整五遍才将信放在桌子上,叹道:“果然如此!”
茶壶嘴里扑突突地冒着白雾却没一个人的心思在在上头。
杜奕道:“房兄何出此言?”
房先生看了杜奕一眼,道:“这位常山王有位兄长——”
“楚王!”李闵突然道。
杜房二人明显没反应过来。
李闵正想着胡春田在马车上说的,听见房先生的话便脱口而出道,见两个人都看向自己,李闵觉着在自己的谋士面前,没必要瞒着这件事,便把那次胡春田在马车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房先生点头道:“原来如此,常山王是个心细的人,我说他怎么会冒然就给都督写这封信。”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杜奕皱眉道:“怕是这位常山王殿下当时也没想到都督会有今日的做为,所以这么长时候才寄来封信,只是他怎么会借柳花影的手来送信?”
李闵道:“有件事恐怕你们不知道,柳花影乐大家跟琅琊宫有合作。”李闵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总之先说出来大家参考,说不定能理出个头绪。
杜奕倒没什么,一直跟着李闵,房先生倒吸口凉气,道:“琅琊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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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琅琊宫的人!”
朱以昉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脸如红粉唇若涂脂,两眼媚态横生,玉冠束发鬓角分明,锦绣长袍碧带生辉,腰悬一把错金字嵌珍珠的宝剑,足下一双黑靴。阳刚之中透这几分媚态,若说是男的眉目之间总含几分风情,若说是女的,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喉节却作不了假。
这人见朱以昉见来,未语先笑,拱手道:“琅琊宫门人见过朱大人!”声音轻缓,先如女声,后若男声。
朱以昉掂量着手里的错金铜牌,道:“凭着这么一块破牌子就敢冒充琅琊宫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带着去,严刑拷打!”
“咯咯咯!”来人如女人般用手背掩着口笑了几声,把朱以昉笑得毫毛直立,心道:你M,那里蹿出个妖精!
“朱大人真会说笑,谁人不知,陆浑的朱刺史就是个能动会说话的牌位,好大一座城中出了这个门,能有半个人听你的?!就是在这府中真心听你话的又有几个!”
他这几句话可真刺到了朱以昉的心里头,登时气得他面如猪肝,手脚发颤。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真没见过你这么说话的!老爷别同他一般见识,他不过就是个送信的人!”小奴扭着腰走进屋厌恶的看了来人一眼,扶着朱以昉坐到一旁,有小奴在朱以昉的心情好了一点,道:“你要传什么信?”
打从小奴走进入,来人的目光就盯着她的腰,往走,往下走,一寸寸,如同眼里伸出两只湿漉漉的舌头在小奴身上缠来缠去。
朱以昉见了大怒,猛一拍桌子,叫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小奴倒竖双眉,这回没说半句。
过了能有两份钟,院子里头连个脚步声也没有。
来人咯咯笑起来,不屑地看着朱以昉道:“你个没用的东西!”说着走过去一把抱住小奴,别看他长的十分秀气,力气却出奇地大,两膊如铁钳一样将小奴抱住任凭她如何挣报扎都没半点用处。来人不停的笑,拿嘴在小奴身上乱拱。
“大胆!大胆!快来人!”朱以昉冲过去,拉住来人的胳膊,来人一晃,朱以昉便飞了出去,摊在地站不起来,看着来人的两只手在小奴身上乱摸真叫个心如油烹却半点法也没有,登时老泪纵横,将府里上上下下,连带着朝廷里的各位大人骂了个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小奴被按在榻上,“刺啦”一声衣服被撕开大半,雪白的肉露了一片,朱以昉两眼血红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从地上跃起,抓起只凳子便打。
突然一只手按在朱以昉的肩膀,不等朱以昉反应过来,一道人身从背后冲了出去,将趴在小奴身上的那个人拎开,真如拎只小鸡崽一样,那人大怒转脸就骂,可当看清是谁的时候,便两腿抖若筛糠,解了一半的裤子落下来,两条玉似的腿在凉风里飘来摆去,冲出来的那人一手拎着他的领子,一手在他的P股上拍了两个,笑道:“你这个东西要是再不老实,小心老子把你弄了!”然后转头看向朱以昉道:“朱刺史,得罪了!”
朱以昉两腿发软,可还是勉强走过去,用衣服将小奴抱了,小奴却反手一个巴掌搧在朱以昉的脸上,然后抱着前襟跑哭着跑出屋去。
朱以昉看着小奴的身影心里不好受,又是自责又是愤怒,转回身,见来人面白如玉,二目如星,剑眉直插鬓角唇薄如线端得英气逼人,只是他的嘴角总不自然地挑着,使人总觉着他的英气里透着三份邪气,金镶玉的束发冠,玉带紧扎,一柄长刀斜挎在后,锦袍上绣山水,丁字步站着,虽不是世家出身,定是高门之属。
朱以昉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何必如此羞辱老夫!须知本官虽没什么本事,却也是江左朱门之后!”
来人笑道:“在下徐海临,自小长在琅琊,现为琅琊宫使。见过朱大人。紫袅!还不来见过朱大人陪罪!”
那人慌忙提了裤子跪到在地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道:“求朱大人怒罪!”
朱以昉见他就恶心,别过头去。
徐海临笑着猛踢紫袅一脚,紫袅尖叫着飞出屋门,摔在地上,白花花的P股正对着朱以昉,徐海临抽出刀来走过去,踩住紫袅的腰,紫袅惊恐地大叫“饶命!饶命!”徐海临用刀拍了拍紫袅粉嫩的皮肤,看向朱以昉。
朱以昉心道:我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徐海临笑道:“这个贱人得罪了朱大人,那就让小人拿他的命来做见面礼!”说着两手握刀,高高一举,猛下落,紫袅尖叫一声拼了命的挣扎却被徐海临死死踩住,徐海临将刀一转向上一挑,紫袅的裆口竟被活生生挑开了,深色的血哗地一喷出来,他的两腿登时如血染积雪一般,徐海临抽刀在刀跃出数步,笑呵呵看着紫袅翻滚哀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一套做法让朱以昉心惊胆战,要说他以前也监斩过,人头落地,血溅三尺不是没见过,可杀人是杀人,与徐海临的做法就是两回事,在朱以昉看来这个徐海临就是以人的痛苦为乐,那个紫袅叫的越痛苦,徐海临脸上的笑容越浓,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琅琊宫的使者!
院子里染了一地的血,紫袅就在血泊中间,脸朝地面,上身蜷缩着,两条被血泥裹住的腿摊在地上不时抽动一下。
徐海临长出口气,淡淡道:“总算死了。”接着笑嘻嘻道:“朱大人解气了吗?”
朱以昉不想再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转身走回屋里,关上门,背对着屋门坐了。
徐海临从怀里拿出块手帕,擦了擦刀,然后将手帕扔到紫袅的身上,再也不看一眼,跟着朱以昉进屋,随手关上门,将腥臭气拦在了外头,坐到他的斜对面。
朱以昉闭着眼睛听。
徐海临道:“看样子朱大人已经不生气了,那么就谈一谈咱们的事情。”
朱以昉还是没说话。
徐海临笑道:“朱大人,咱们合作,各取所需,杀了李闵,你做你的陆浑刺史,我拿我要的东西,以后再不想干,就算你以后想见我都见不到,凭着江左朱门与琅琊宫的关系,这点事情应该不难吧!”
朱以昉以前只听说琅琊宫是云端似的地方,那里面人无欲无求,是神仙中的人物,可是今日一见,真让他大开眼目,简直不敢相信,但紫袅拿出来的牌子却是没假的。
这个叫徐海临杀人手法如此残忍,不能不让朱以昉小心三分。
“你说你是琅琊宫的人,有何为证?”
徐海临笑道:“有宫牌为证,那个贱人应该给大人看过了!那个贱人虽然行事孟浪,却是小人的心头肉,平时爱护还来不急,今日为朱大人出气,小人亲手杀了,朱大人难道还不信在下吗?”
“本官在江左时常听琅琊宫的字叫,只听说那里的神仙之地,只是没想到琅琊宫里的人竟然还有求要本官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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