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燕脸瞬间就惨白，想说点什么，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刘华英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失色，继续说，“你想参加高考，正是要复习的时候，偏偏母亲出了事，所有的家庭琐事，田里劳作父亲都交给了你，他天天小酒喝喝，牌儿打打，你就没有想过让他一起分担吗？”
厉玲跑下坡顶来到他们身旁，也听到这些话，看到姐姐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样子，急忙帮她说起话来，“爸爸会打我们，不听话就狠狠地打。”
刘华英冷哼一声，“一个接受了新时代教育的女性，这样逆来顺受和村里没有文化的老婆婆有什么区别？”
他的话重重敲打着厉燕的心上，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气都喘不过上来。
厉玲看姐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直勾勾很是吓人，像是丢了魂一样，赶紧用力摇她的胳膊，“姐……你醒醒。”
厉燕刚刚满脑子里都是刘华英的那番话！被厉玲推醒后，拔腿就跑下坡。
“姐……姐……你等等我。”厉玲急忙追了上去。
“别跟着我，妈妈腿没有好利索，我不想去县城了，而你明天要上学，今天必须要坐车回学校。”厉燕看妹妹追了过来，停住脚步嘱咐她。
厉玲嘟起嘴，“姐，你留在家里，万一爸爸打你怎么办？”
厉燕眼睛一眯，“刘叔叔知道了我们家的事，村长不敢不管，爸想打我，我就住村长家里去。”
厉燕生气跑下坡，刘华英一点也不急，响鼓得用重锤，玉不琢不成器，只有让她深刻明白自己的不足，将来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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