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邦问:“两位东家,可还满意?”
“满意,非常满意。”李想容连连点头。
就连柳扶风也忍不住道:“能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就带回来如此精致的路标来,想必你们也吃了不少苦头。”
林安邦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位兄弟遭了不少罪。这一路上多亏了有他。”说到这里,林安邦顿时恭敬起来,对柳扶风行了一礼,道:“说来还得谢谢东家您,
若不是您派这位兄弟随行相助,恐怕我不可能如此囫囵地回来了!”
佟毓和贾小安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默却道:“平安回来就好。他俩一路辛苦了,先让他们进来喝口茶歇歇再聊吧。”比
起其他人将注意力都放在路标或者林安邦的话上头,年长的林默则更多的注意到风尘仆仆、
面带疲惫之色的林安邦和隐卫本人。
李想容也道:“光顾着高兴了,大家快进来。”
佟毓道:“我去拿点热茶点心来。”
林安邦此刻确实又累又饿,闻言也不客气,道:“那就麻烦诸位了。”
而那名隐卫却不习惯一直暴露在大家面前:“公子,属下……”
“无妨,你也累了,先留下来吃点东西吧。”
那名隐卫带着人皮面具,如果留下来,不用担心暴露自己的长相。他想了想,道:“……
是。”
待林安邦和隐卫吃饱喝足,众人这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名隐卫属于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的类型,林安邦于是接过话回答道:“本来我们没有这么快就回来的,但是为了尽早完成任务,我就和这位……”望着隐卫,林安邦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该怎么称呼对方。“和这位兄弟提前两天去工匠家里收货,哪知道我们拿到货的第二天,工匠就在家里暴毙而亡!”
“竟然有这等事!”元良皱眉,问那名隐卫:“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隐卫摇头。
林安邦道:“我和这位兄弟唯恐事情有变,日夜兼程往回赶,还是让歹徒碰上了,幸好途中遇到一队镖师相助,不然就算不死,也绝对不会分毫未伤。”
元良又问:“对方一共有多少人?”
这回隐卫终于开口,惜字如金:“六个。”
“看来对方知道你们只有两个人,所以轻敌了。”柳扶风随意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
“应该是这样。”李想容道,“他们以为六个人足以对付两个人,却没想到你们中途会
遇到镖师。”镖师常年在外走镖,随便哪个拉出来,都是实打实的高手。“不管怎么说,人
平安回来了就好。”
元良对柳扶风道:“公子,为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现在马上将路标送到衙门里去吧。”
既然有人想暗中使坏,那么路标放在哪里都不是最安全的,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之交由县令保管。
到时候由县令派人将路标放到指定地点,有没有人破坏,就都不是他们用担心的了。
柳扶风道:“你带几个兄弟,即刻就去。”
“是!”
“想容,会不会是……”林默十分担忧。
李想容得罪的人,就只有京城的那几家。
徐家和齐家的事情,当初李想容因为不想让林默担心,就没有告诉她。
所以林默指的,是镇国公府!
一股阴谋的味道在李想容心底油然而生。
李想容眯眼沉思片刻,问林安邦:“你们遇到的镖师,是哪个镖局的?”怎么会那么巧,
镖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林安邦他们被歹徒追杀的时候出现?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柳扶风挑眉。
“对。”李想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却经不起仔细推敲。”
林安邦顿时紧张起来:“东家,难不成我被人设计了?”
“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一下。”李想容目光变得幽深许多。“也许那背后之人,确实想设
计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开端,就是‘偶遇’镖师!”
“东家,能不能说的详细点?我这心里越听越慌张。”
李想容道:“咱们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咱们是背后凶手,知道自己的死对头派人出门办
事,想搞破坏,为什么要等到对手已经将东西拿到了以后,才向其雇佣的工匠下手?”
“这……兴许是不知道东西已经拿到了?”林安邦捂着心口惴惴不安。
“杀人越货可不是寻常事,不打听清楚再下手,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了,路标那么大一块石头,从工匠家里拿出来肯定有很多人看见!”
“所以说,他们是故意等我和这位兄弟离开以后,将工匠被害的消息传过来,然后演一场戏,让我们跟镖师对上?”林安邦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李想容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真相究竟如何,咱们谁也不知道。”
“东家,那咱们现在改怎么办?”
“对啊想容,”林默一脸担忧。“若你说的都是真的,对方花这么多心思来引咱们上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一定不会轻易罢休,肯定还会有更多阴谋诡计等着咱们的!”
“东家,你们放心,当时我虽然对那队镖师心存感激,但多余的话,我一句也没说!”
林安邦拍着胸膛认真道。
李想容道:“大家也不必太过紧张,这毕竟只是我的猜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人要害咱们,肯定会露出马脚来,咱们万事小心应对就好。”
……
第二天上午,县令派人敲锣打鼓,将路标放到了指定地点。